“余慈竖子,实在阴损!”
天风散人不动声色,又道:“其实若老弟你多费一番力气,将其炼化在体内,也能有些防御之力,使用时,取其真意而用之,化实为虚,也能避过大部分麻烦。可另一个问题就跳出来……”
“怎地?”
“那‘始气河车咒’,我虽是首见,却也能看出来,实是极其霸道的降魔之符,必须是以巨量精气为根基。只要是祭炼开始……不,从老弟入手的那一刻起,气机勾连,已经是开始了。”
天风散人微微摇头:“其祭炼得越深入,所需精气越多,早晚有一日,老弟会入不敷出,只能依靠斩杀天魔,从外界汲取养份,但其后所需将越来越大,老弟这一辈子,怕是时时都要与天魔打交道了。”
敖休听得两眼发直,此时也再维持不住“龙印堂”副堂主的矜持,急向天风散人求救:
“道兄定要助我!”
此事虽说是敖休自己找死,可终究是由“水莲花”所诱发,天风散人也知道脱不了干系,只能道:
“渊虚天君的符箓之术,确是有神鬼莫测之机。而且,这其中也并非只是符法一路,至少将老弟气机与灵符相接之法,就是别的手段。也是因为此事,我着实不好下手。为今之计,要么,一路走到黑,将这灵符法器祭炼圆满,灵性一生,自然不同,我可以尝试加固……”
敖休苦笑:“道兄别消遣我了,如此我日后休想再有一个好觉。”
天风散人嗯了声,续道:“要么,敖老弟去寻那系铃之人……”
“这绝无可能!”
敖休明显是情绪压过了理智,断言拒绝。
天风散人见他模样,摇了摇头:“要么,就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趁牵连未深,一举将其打灭便是!便是受创,三五年内也能恢复过来。”
“道兄!”
如此回应,显然和敖休预期不符,他有些着恼:“道兄所言,条条都是向那人低头,焉能如此?”
他虽在当日被余慈打灭了心气儿,可这两天,也缓过来一些。
让他本人再去找余慈的麻烦,是万万不能的,甚至是通过天风散人,感觉也差了些,不过,敖休之所以结交这位散修,除了他精深的符法造诣外,更看重的,还是此人交游之广阔。
再坦白点儿说,是看重他在天篆社等符修群体中的大好人脉。
经过“荷叶符”还有为华夫人疗伤一事,他完全不指望天风散人能压过余慈一头,但如果能通过此人,败坏了余慈在部分修士心中的形象,也是非常解气的一件事。
现在的余慈,重立上清宗在即,应该很忌讳此类事情……
正想着,尖锐的铃音响起来。
敖休猛地一惊,这是外面手下向他发出的警讯。一旦响起,就证明有不可控的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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