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里面乌七八糟的东西,注意到辛乙话中的深意,余慈真的愣了:
“你偷听?”
“啧,事关大局,怎么能叫‘偷’呢?而且夏夫人这么高调邀你过来私会,楼顶上不知多少人竖着耳朵呢,只不过俺更热心、更关注,走得近点儿,听得也清楚。”
辛乙笑哈哈地走下来,直接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硬把他往下拽。
“事关重大,不可轻率行事,咱爷俩儿好好合计合计!”
他明摆着要占余慈便宜,可余慈又哪是省油的灯,脚下生根,踩得楼梯嘎嘎作响,硬是不往下去,面色严肃,正气凛然:
“正如天君所说,勘天定元关系到天下修行人的根本,不可私相授受,咱们还是要与大伙儿商议才好。”
“得了吧,且不说夏夫人脸上好不好看,你以为昨晚上,我少费了唇舌?哪次到这种时候,老头子我便给支使得像狗一样,到最后还是人人喊打……
“再说了,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和洗玉盟那拨人商量了一夜,各自底线,都很清楚,你呢?后圣大人也许会给你说他的盘算,我们这边儿的,洗玉盟这边儿的,你总要有所了解嘛!”
还有这种好事儿?
余慈心中一动,已经给辛乙连拉带拽,推挤下来。
“不要有顾虑,恐怕夏夫人巴不得咱们商量出个结果来。这能省她一半儿的心思,你信不信?”
关我屁事?
余慈很想喷出这句,可看在当年辛乙听闻朱老先生死讯,风尘仆仆,从域外杀回来的份儿上,还是咽下去,并露出笑脸:
“那,晚辈就洗耳恭听——看看贵宗是个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些发虚的,在勘天定元一事上,日前刚刚做的一些功课,未必就能应付得来,
还好,这具分身回来,已经与幻荣夫人搭上了线儿,此时便呼唤她随时待命,准备解释一些比较偏门的问题。
幻荣夫人是很快联系上了,可是,她坦白回答:
勘天定元,历劫以来,几乎都轮不到魔门参与,相反,往往是以“破坏者”和“捣乱者”的身份出现,对大局的把握还好,但部分细节,尤其是玄门内部的协商等事,很难帮得上忙。
那往往都是八景宫、清虚道德宗,曾经的上清宗宗主、核心高层才知道的秘密。
明知如此,又能怎样?这时候,余慈也万万找不到一个能够帮他参详的玄门高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坦白讲,他宁愿现在就和辛乙大战八百回合,也不想搞这什么协商。
开头第一句,他就让辛乙问得有点儿懵。
“后圣大人,究竟是要身登紫极,以一身担宗门呢;还是要以身护法,静待上清中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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