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忻耳根蓦地一红,手指迅速在屏幕上划过。
一条已读信息赫然显示在眼前。
老滑头:“乖乖外甥女,舅舅节目录完喽。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陪舅舅吃个饭啊~”
……好煞风景。
星期五下午。
“其实咱们也不用这么急,今天只是彩排,节目组也没说一定得来。”
焦棠跟在岳忻身后,脚步轻快地钻进电梯。
时间还早,也没有既定的拍摄任务,一路走来看到的人并不多。
岳忻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将用来随时记录灵光一现的备忘录关闭,清了清不适的嗓子。
“明天就要第二次公演了,这一轮赛程结束,又会有将近一半的人离开。既然没有要紧的工作,还是过来看看的好。有问题还能及时帮他们解决。”
“忻姐也太称职了。其实除了钟情,导师们也不一定过来的。”电梯里除了她们没有别人,焦棠还是放小了音量,“今天谢老师应该也不在。”
“你倒是很清楚?”
“福气包嘛,行程当然要打听清楚。”焦棠一点不觉得心虚。
以前她还不信,直到她们接到花间依然影视化拍摄的邀请。
这当然不排除花间有眼光,但这事说到底还是有点玄。
兴许谢丞晏这人真挺灵的。贴一贴总没坏处。
岳忻刚想说什么,突然鼻子一酸。
“阿嚏!”
“是不是昨天淋到感冒了?”焦棠忙翻包。
岳忻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我就不该去酒店跟他见面。”
昨天晚上,她那不着调的舅舅非要约她出来吃饭。
两人一年多没见,见了面就高兴,高兴就要喝酒。
岳忻不喜欢喝酒,平时也顶多是喝低度数的果酒或鸡尾酒。所以晚上她滴酒没沾,结果顺势就被那老不正经勒令当司机,送他回住处。
听了一路糊涂话,回去的时候赶上下雨降温,她淋了一点,夜里又失眠休息不足,空调也是开得有点低了,大早上醒来就打了一连串喷嚏。
她越想越悔不当初,“没事,我感冒一般不会很严重。”
两人一路来到彩排现场,才终于感觉热闹起来。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有人在里面咋呼。
“这也太炫了吧?!我们组也想要这种咵嚓呼啦的效果。哥,能不能给我们也来一个,求求了。”
常子言抱着工作人员的胳膊不肯撒手,像极了跟爸爸要玩具的熊孩子。
如果不是还有点残存的偶像包袱,恐怕就要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工作人员抹了抹额头,“你们的舞台效果也很炸,刺啦刺啦的。还有那烟雾,那火,噗嗤噗嗤的,别的组都没有。你非要改成跟他们一模一样我也没意见。”
“奥……”常子言愣了一秒,大概是回忆了一下自己组的舞台,锢得死死的手突然就撒开了,“那现在这样也成……”
岳忻没控制住笑出了声。
常子言闻声回头,见到她眼睛一亮,“大哥!”
一嗓子差点让在台上准备的下一组忘了动作。
岳忻有点懊悔。
当初就应该坚定不移地让常子言管自己叫仙女。
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常子言缩了下脖子,小跑两步跑到岳忻面前来。
“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组都排练完了。”
岳忻差点被他闪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