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道人?我倒是曾经听闻过一些传说,那是极为狠辣的左道妖人,没想到竟然是他!”
那位太虚门的剑客惊讶道。
“你是太虚门的门人吧,知道宋月笙与杜平吗?”
钟言又瞥了那位上辈子给了他一剑的太虚门剑客。
“这、这两位前辈乃是多年前纵横大璃,荡涤妖邪的我辈楷模,道人你提到他们有何讲究?”
那位剑客骇然,询问道。
“神武四十七年,天下大乱,两人护送一件镇守之物前往赈灾,途中路过一间客栈,你是否知晓?”
钟言不动声色地问道,就好像自己曾经亲历,正在对口供一般。
实际上他的确亲历就是了。
“这,晚辈学识浅薄,只知道那两位前辈行走天下,惩奸除恶,斩妖无数,至于具体过程,众说纷纭,未曾学习。”
太虚门的剑客行了个礼,还请钟言赐教的模样。
“两人经过的那间客栈,正是妖邪所化,他们在那客栈救下一位孩童,这孩童偶得一份经卷,正是日后的鹤鸣道人!”
钟言强调道。
“竟会如此!!?”
太虚门的剑客一愣,顿时大惊,这岂不是在说鹤鸣道人这大魔头是我太虚门培养出来的?
这要是传出去,简直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祖师爷啊!
“不用如此惊讶,那孩童虽然为太虚门所救,但并非太虚门下弟子,他很快逃窜,以经卷为师,练就邪功,某曾经与宋月笙与杜平并肩,可以为太虚门做保,门派绝无妖邪滋生。”
钟言之所以说这些,倒不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装牛逼。
而是要扒光鹤鸣道人的老底!
你小子上辈子害我,我这辈子让你连底裤穿什么都被人看光光,要让你社会性死亡!
“竟然如此!”
太虚门的剑客立刻双膝跪地,长叹一声。
他从入门以来便听闻两位前辈的事迹长大,如今竟然见到与两位前辈携手除妖之人,实在是莫大荣幸。
许多正道人士也感慨良多,一为鹤鸣道人的出身竟然如此卑微,二为这钟言看起来年纪轻轻,可实际上竟然经历如此丰富,三则是想到钟言此前所说,自己与鹤鸣道人有些嫌隙。
能够与鹤鸣道人这样的大魔头有嫌隙还依旧活着,甚至能过来为名门正派提供援助的,得是多强的高人啊!
“可是,道友,据我所知,鹤鸣道人早在太虚门建立之前便有名号流传,如今距离神武四十七年虽然将近百年过去,但与鹤鸣道人的传闻依旧无法对上。”
一旁,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忽然说道。
“恐怕鹤鸣道人有什么奇妙方法,可以投胎转世或者夺舍他人。”
钟言故作镇定地回应一句,内心却有一种答案得到了印证的感觉。
果然,此鹤鸣道人非彼鹤鸣道人。
那一天客栈里救下来的狗娃,是现在肆虐大地,坑害钟言,最后意志留存在人皮经卷里的鹤鸣道人。
但留下了人皮经卷上那些文字,制造了那客栈的,却并非这个鹤鸣道人。
“是鹤鸣道人本身就是一个代号,有无数人可以顶替,还是别的......”
钟言不太清楚,不过他倒是明白,留下了人皮经卷的那个家伙他管不着,但现在正在那被毁灭的碑文前打滚的才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先干了他再说!”
钟言决定快意恩仇,毕竟这是恩怨局。
他带着正派人士奔袭那座山峰,那些碑文已经被破坏,如今没有了影响,大家完全可以一起上,围攻鹤鸣道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钟言还是要表演一下。
他一个人来到林间,看到鹤鸣道人正坐在清泉之间冥思,身体不断扭曲,像是遭到了极强的反噬。
钟言负手而立,徐徐走出来。
“大师兄,别来无恙啊。”
钟言优哉游哉地说道,鹤鸣道人表情扭曲,看向钟言。
“是你。”
“正是我。”
钟言虽然看起来步履轻松,但还是小心翼翼,防止鹤鸣道人不讲武德偷袭自己。
而各大名门正派则藏匿于附近,随时准备不讲武德,偷袭鹤鸣道人。
“当年看来你的确觉察到了异样,方才逃跑。”
鹤鸣道人见到钟言已经来了这里,自然很快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你以为你可以螳臂当车,在这里将我诛杀?”
他的意思很明确,虽然鹤鸣道人现在处于虚弱期,但对付钟言绰绰有余。
而钟言,也没有和对方废话,他之所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探查鹤鸣道人到底还有几分力量罢了,如今已经查清楚了,那自然就是进行一个手的动。
“不必多言,如今某回来,只为了一件事。”
钟言作揖。
“请大师兄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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