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和大雷等人聊了几句,便走到朱福跟前,问道:“你不是一个电话能叫几百个人吗?害得我喊了四百个弟兄过来跟你玩。结果现在呢,我看看啊,现在怎么就剩这二十多个了?”
朱福的腿肚子开始发抖,二十几个对四百个,而且这二十几个人毫无斗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干不过,朱福的声音打着颤,说道:“你要干什么?有事,咱可以好好商量。”
项宇冷笑一声:“哟,福大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开始我跟你要钱,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给我装逼去了,要叫人揍我。后来呢,我就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把人叫齐了。你在外面骂得很开心啊是不是?还想把我的妞绑起来弄床上去是不是?你真他妈有种啊。”
朱福急忙道:“兄弟,刚刚我的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有话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啊。”
“你脑子被驴踢了?现在想要好好商量,早干嘛去了?”
“兄弟,误会啊,误会。”朱福急忙辩解,不过他的辩词丝毫没有说服力。
大雷走过来,一巴掌抽在朱福脸上,当即把朱福的脑袋扇得一偏,“谁他妈是你兄弟?你有这个资格?!”
朱福被扇得七荤八素,捂着脸没吭声。
对方人多势众,混了这么些年,朱福不是白混的,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想了想说道:“各位大哥我认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那块地皮的主意了,我也绝对不会去为难周老板。今天这顿打我也认了,你们放了我,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什么jb玩意?”大雷狠狠呸了一口:“你认了这事就算了?有那么轻巧?老子这么多兄弟过来,你一句话算了就算了?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他妈还敢不认是怎么地吧?”
项宇也懒得跟朱福墨迹,喊了声:“大雷,卓力,把这家伙给我按住了。”
大雷和卓力一左一右,钳制住朱福的胳膊。
“大哥,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朱福惊慌道。
“其实我一点揍你的兴趣都没有。不过呢,我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项宇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这张嘴挺贱的。刚刚答应了我的妞,要撕烂它,所以呢……”
说着,项宇四下里瞄了一眼,就走到一边,在院子里找到半截红砖走过来。
朱福愣了下才回过神,色厉内荏的大喊:“姓项的,不要欺人太甚!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草!”
项宇低声骂了一句,一砖头朝着朱福的嘴巴砸去。
朱福想要躲,不过却被大雷按住了脑袋,被卓力制住了身子,根本就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砖头朝自己拍来。
“啊!”
砖头结结实实拍在朱福的嘴上。
当即就砸落两颗带血的大门牙。
朱福张开嘴,想说些什么。项宇又是一砖头拍了过去。
不几下,朱福的一张嘴上全是血,血肉模糊。
这张嘴,还真的烂了。
这边动手揍人的时候,那边来了辆警车。不过这警车停在马路拐弯的地方,没有鸣笛也没有开过来,车上的几个人没穿警服,全都穿着便衣。
其中一个人下车,小跑着过来看情况。
挤进人群之后,他四处张望,看到了院子中心的项宇。
他立刻又折回去,跑到车上喊:“头儿,真是刚刚那个人。”
这是接到朱福电话赶过来的朱长贵和其他几个民警。
接到朱福电话的时候,朱长贵就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他认为很可能是项宇去找朱福的麻烦,朱长贵不想得罪项宇,便决定不要大张旗鼓,过来看看情况再说。
结果等到开进村子里不久,便看到马路上停了很多车,而朱福的家,则被一大群抄着家伙的人给围住了。
看那些人的架势,还不是一般的混子。
民警们第二次佩服朱所长的先见之明。要是他们今天穿着警服大张旗鼓的过来,今天这事就变得有些麻烦了。
显然,一般正常情况下而言,警察和混子是天生对立的。
如果穿了警服下车,那就等于自己几个人和那数百人站在了对立面。
几个人选择和几百人敌对,确实需要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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