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河尽头的漆黑棺椁,也只得重归寂静,在那片被恐怖气韵侵染了的五色斑斓泉池之中,沉沉浮浮。
三清看着苏午所化漆黑长龙盘绕着那尊金鼎,它眼中一片寂暗:“你欲以此鼎沟通元河尽头的棺椁……以它来牵制吾与大天?
你应当并不知道……
不论是吾或是大天,皆不能抵至元河尽头去,而元河尽头的那副棺椁,亦被永恒困在元河尽头,不能由元河尽头顺流而下……”
双方皆是‘王不见王’的状态,如此以来,又如何争斗得起来?
苏午的算盘,因三清这番解释,看似是要落空了。
然而,苏午闻声却笑道:“那副棺椁中的存在,今下不能揭棺而起,所以不能自元河尽头顺流而下,与两位‘相见叙旧’。
但假若它苏醒了呢?
它一旦苏醒,揭棺而起,莫非还不能顺流而下,见到两位么?”
三清闻声沉默。
大天则道:“自它被人葬在那副棺椁之中开始,它便不曾苏醒过,你以何法,令它苏醒?”
“仙被他所杀。
元皇脑髓,今被他所掌握。”三清这时出声,令大天一刹那明白,苏午的凭恃究竟是甚么,它看向苏午,出声说道,“元皇脑髓,何其珍贵?仙凭借元皇脑髓与大天血液,生来即在‘三不在之地’,离真仙境界最近。
你若服食元皇脑髓,以完人体魄合化元皇脑髓,可以直接冲开吾与大天的阻拦,何必以此为祭祀?
多绕了许多弯路……”
苏午摇了摇头,他的掌中,出现一团五色斑斓的虹光,虹光摇动之间,与他散发出的完人气韵相得益彰。
诚如三清所称,他今时若合化元皇脑髓,足可以拔升三不在之地,冲开三清与大天的封锁,但以他如今层次,走‘至正至纯之人道’,如此每一次假托外物,垫高自身的层次,又与三清、大天何异?
今下的每一次对外掠夺,侵占,都是对自身根基的穿凿、损伤。
他虽亦是元根所生,源流在元皇身上,但自身今已是完人,已然脱离了元皇走过的道路,已经到了自行趟开前路,为后世人开辟新路的时候。
是以,苏午定定地看了掌中元皇脑髓一瞬,便直接将之投入了身前耸立的故始主鼎之内!
轰!
元皇脑髓落入鼎中的这个刹那,大鼎之内,陡放五色虹光,犹如一轮五色轮转不休的太阳,又似是一口黑洞,乍然间在天地间炸散开来,将宇宙洪荒、元河大水都一瞬间染成了斑斓五色之态!
连同那承载着、烹煮着元皇脑髓的灿金人道大鼎,亦被染上了一层斑斓五色!
而在此时,苏午转为完人真形,轰烈完人气韵牵引着人道潮流,化作一层层黑鳞,盘绕于故始主鼎之上,那长满鳞片的人道潮流,不断冲刷着那尊五色斑斓之鼎,将其上的斑斓色彩尽数洗刷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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