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男子在一旁红着眼睛道:“爹,这就是我们国家新建的‘镇远’号。”
老人枯瘦深凹的老眼流出了几滴浑浊的眼泪,沙哑的声音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好、好啊,丁大人、杨管带、马吉芬帮带,你们可以瞑目了,咱们华夏海军又重建镇远号啦!我们又可以和小曰本干一场啦!邓世昌大人,你们看到了吗?咱们北洋水师后继有人啦!”
看到这位跪在甲板上泣不成声的老人,一旁的水兵赶忙上前扶起了他,“老人家,您快起来,有什么话您好好说。”
这位老人被搀扶起来后依然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看到越来越多的军官和水兵走了过来,他身边的男子赶紧解释道:“各位军爷,实在是对不住,我爹原来就在北洋水师‘镇远’舰上服役,清光绪廿一年‘镇远’舰在威海卫被曰本人俘获,我爹逃了出来,由于躲避曰本兵的搜捕他逃到了法国,一直就没回去过,今天看到‘镇远’舰又回来了,他这才忍不住失态的。”
这时,侯恒走了过来询问怎么回事,舰上的水兵们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侯恒听后双手扶起了老人动情的说:“老人家,我是这艘军舰的舰长,您老放心吧,曰本人都让我们给打跑了,您再也不用怕曰本人来抓您了。”
“好,好啊,大用啊,这位大人在舰上所任何职啊。”老人的听力明显不太好,转过头来颤巍巍的问自己的儿子。
“爹,这位大人是这艘镇远舰的最高长官,也就是这艘铁甲舰的管带侯恒候大人!”一旁的儿子急忙在老人的耳边大声解释道。
“什么?管带!”老人慌忙对着侯恒拍了拍衣袖单膝下跪道:“北洋水师‘镇远’舰炮务二副林维藩见过管带大人。”
“诶,老人家,使不得,咱们现在是已经是民国了,咱们不兴满清那一套了。”侯恒赶紧扶起了老人家。
林维藩老人说完后艰难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裹,他郑重的打开后露出了一面黄龙旗,艰难的对侯恒说道:“侯大人,我知道现在大清已经没了,但是这面旗是我们镇远舰全体弟兄们唯一的想念了,杨用霖杨大人在战死前把这面旗交给了我,让我好好的保管他,一定要让朝廷重建北洋,现在我们又有了新的‘镇远’号了,这面旗帜我交给你们,这也算了却了林管带、杨管带和那些为国战死的弟兄们的心愿了。”
侯恒双手郑重的接过了黄龙旗,“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回好好保存好它,绝不会辜负前辈们的遗愿。”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为咱们华夏争口气,要要”林维藩老人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没了声音。
“爹爹”一声长呼惊动了舰上所有的人。当舰上的军医赶来时,发现林维藩老人已经面含笑容静静的去了,他的身体其实早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疾病,之所以还强撑着一口气就是想要再看一眼华夏海军自己的战舰,现在愿望达成了,他也要去寻找自己的那帮老上司和老兄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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