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然、25岁、身高185、体重82公斤,体脂率12%,本科的时候在港大经济学院篮球队司职组织后卫,考上研究生以后,特别是最近两年创业,虽然运动量不如从前,作息也因为工作而搞得有些紊乱,但他一直都保持着运动的良好习惯,所以,他一直对自己的体格还是蛮有自信的。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
自己这样的块头,还有被人轻而易举拎起宛若小鸡仔的一天……
自己额头一角已经刚才的碰撞而造成一块瘀青,手中的冰袋正贴合着痛处,传来一阵冰凉。
此刻,贺天然正坐在温凉的家里,一手举着冰袋,一手放在膝盖上,不知如何是好般来回摩挲着,他的一双眼睛似乎没个定处,显得是飘忽不定,只因他的对面,正坐着那位刚才一拳干碎车窗的高个壮汉。
如果不是刚才的动静太大,把后座睡觉的温凉惊醒,及时呼喊了一声“爸——”,估计贺天然现在就不是随便拿个冰袋敷一下伤口,而是直接送医院急救了……
温凉现在就坐在她老爸身边,什么倦意啊醉意啊,全都没了,刚开始还跟她爸吵了两句,后来被一瞪,屁话都不敢说,可见她爸是真生气了,毕竟刚才在大马路上给自己女儿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焦急了一大晚上的。
客厅挂着的摆钟此刻指向了凌晨3点,这一大两小暂时也没说话,一个中年妇女匆匆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瓶东西,来到贺天然身边。
“来小贺,把冰袋放下,阿姨先帮你擦点红花油。”
“啊好……”
眼前这位,就是温凉的母亲。
贺天然闻言刚把冰袋放下,就瞥见温父眉头一皱,瞬间是急忙改口道:
“没事儿没事儿阿姨,我自己来,小伤哎呀,就是撞了一下,不打紧。”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呀,你又看不见,自己擦擦不好的,还是我来吧,来听话。”
温母不管不顾,拿着药瓶也没给贺天然,兀自是一手拿着棉签,一手蘸完药水,给他额头上起药来。
贺天然那是如坐针毡呐,动都不敢动一下。
温母还是体谅人的,一边擦药,一边对自己丈夫没好气说着:
“你说你就不能收收你那脾气,把事情弄明白了再下判断吗?别人小贺好心好意送你那宝贝女儿回来,平白无故还被你打一顿,你当别人是你那群徒弟啊?没事挥来喝去的。”
温父一听不乐意地道:
“我可没打他啊,而且也不知道是谁温凉没回来比我还着急,闹着什么晚上十一二点了也没见人,非让我下去等,我要不下去,能有这出吗?”
温母手中一停,叉起腰:
“没打别人,那他头上的伤怎么来的啊?自个长出来的是吗?我看你女儿就随你,我是上辈子造了多大孽摊上你们这对父女,多大人了,小的一天天倒反天罡,把家当成旅馆,老的还蛮不讲理,一言不合就打人,显得多厉害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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