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在另一个不知年月,早已悄然逝去的静默世界里,他能与温凉成为一支乐队的男女主唱,并能获得广大歌迷的欢迎,抛开不属于他的歌曲词作,贺天然的歌声里是那么具有一种切深的情感。
这种通过或歌声、或文字、或图像等媒介表达情绪的方式每个人都会,大家都是与生俱来,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与擅长,贺天然能从当初的自闭少年走到如今的成熟导演,有极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拥有“借物喻情”这种玄之又玄,可以称之为“天赋”的东西。
他当然做不到一首歌里横跨好几个八度的高超技巧,但他仿佛天生就知道一句歌词里哪两个字可以咬重一些,哪一句话又可以轻轻一带而过又令人回味。
他只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在这个地方,这么处理,会更能体现出他的情绪。
而任何表达艺术的形式,从来都是情感第一,技法第二。
……
为所欲为是轻狂,防不胜防是悲伤
后来才把成熟当偏方……
众人被贺天然歌声中的情绪感染,各自勾动起来了一些这几年毕业之后的经历,《牧马城市》这首歌的歌词直白,里面描述混迹于都市牧场的迷茫男女们或大几岁,或小几岁,但毫无疑问就是他们这辈人,所以他们聆听这份歌声时,不免就产生出浓浓共鸣。
而身处在现场的曹艾青,深深地将此刻歌唱的贺天然望进眼底,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留念,而是悄悄转头,观察着周围人们的反应,见大家都沉浸在男友的歌声,她的眉梢洋溢出一丝喜悦。
身边聆听歌声的温凉被她这份私下的观察举动一扰,微微偏头,向她投去无奈的目光,说道:
“看来等贺导唱完,大家会更羡慕你。”
谁知,曹艾青却摇摇头,“我不需要什么羡慕。”
曹艾青这种随意的松弛态度让温凉一时语塞,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搅着,以至于她接下来说出的话里,都生硬了几分:
“那你刚才提议让他上去唱歌做什么?据我对贺天然的印象,他好像并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当个显眼包。”
曹艾青听完也不恼,微微一笑,反问:
“那以你对贺天然的了解,你觉得他是怎么看待此时我们这群听他唱歌的老同学?”
“……”
温凉一愣,还没等她斟酌出措辞,曹艾青便接着说道:
“一场可有可无的社交……对这场同学会,他是这么评价的。”
“既然他认为这样的场合不重要,那你又何必推着他出来?”
“因为我们大家彼此,都太重视‘印象’这个词了。”
“……什么意思?”
话逢其时,贺天然的手指宛若弦上翻花,一阵阵用力的扫弦汹涌的将歌曲推到了最**的部分,只听他高声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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