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张之凡如果他安安分分参加同学会,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当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你说他是你男朋友的时候,我一是感叹这个世界真小;二是怀疑自己多此一举;第三……就是现在我很后悔当初邀请你的那个决定,因为让闹闹你遇到这么难堪的一件事,也更因为我要保护自家艺人,而无意之中伤害了一个朋友,这确实是让我心里过意不去的,所以我想过来看看你。”
余闹秋随性聊起:“天然哥,你平时就没遇到什么烦恼吗?比如……工作上的。”
余闹秋低着头打开ipad的稿纸工具,嘴里问道:
贺天然笑着,一脸的幸福:
“天然哥……”
“毫无疑问,我很爱艾青,很爱很爱她……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曾对另一个女人有过心动,我对此感到非常……非常痛苦……”
“当然,把这件事一说,我觉得心情都好了……”
余闹秋笑逐颜开,口中对贺天然更是不吝赞美。
这种事,看破不说破,贺天然微微一笑,坦而受之缓缓道:
没想到,我今天竟亲身体会了一把,这种感觉果然让人欣喜不已!”
“不急,你过去那边先坐下吧。”
“这一切……难道都是你做的?张之凡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我是有怀疑那位叫薛勇的同学既然跟他没有什么过节,不至于要这么整他。”
“闹闹你的想法呢?”
贺天然虽然不懂什么心理学,但作为一个男性,估计没人能拒绝一个在异性面前侃侃而谈,展现自己学识与见识的机会,特别还是一个故意给你机会,让你表现的美女面前。
“别奉承了,闹闹你越这么说,我就感觉越羞愧……其实我跟艾青的在感情上,还真有件事……一直让我有些难以启齿。”
更是一种……
就在贺天然有些不好评价贺盼山这种炫耀行为的时候,余闹秋递来一份文件。
“嗯?”
旁边有人说明,书面上的文字贺天然就没有多看,他合上文件道: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坦诚的吗?”
“但你本可以不告诉我这些……或者,将一切假意推脱给那个叫薛勇的同学。”
不过这种欣赏,大概率是不会流于唇齿的,余闹秋更是如此,她对贺天然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只是嘴角不觉泛起了一个弧度,表达了她的态度。
“本来我也没这个打算,只是他先前就因为听见同学会的消息在打听温凉的近况,我跟他们既然是同学,自然知道两人高中时是什么情况,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温凉现在是我旗下的艺人,任何有损她名誉的事,都是在损害我公司的利益,所以我不能放任不管,而张之凡……他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好好跟他旧情复燃的人物。
贺天然万万没想到余闹秋既不发怒,也不埋怨,而是忽然这么问。
“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录音、录像设备,接下来我们聊天的内容,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任何**,都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而你也会同意,在接下来的一些过程中,我会采用包括但不限于语言诱导、催眠、轻微肢体接触、器材辅助等方式,舒缓与解答你在心理层面的需求和压力,当然,如果我真是需要这么做,接下来我也会在口头上,再次征询你的同意。”
“何止,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很多叔叔都知道这件事儿,看得出贺叔叔对他当初答应你的那个决定与你现在所取得的成就很是骄傲呢!”
贺天然翻开文件,耳边就听余闹秋继续补充说明道:
“就是……关于张之凡,你走了之后,还发生一些事。”
“是他在海外有私生子的事吗?”
奥菲莉亚这个女性形象,引得历史上无数西方画家趋之若鹜,湖岸上活着的奥菲莉亚有多疯魔,溺亡在水中的奥菲莉亚就有多纯美,这样强烈的对比延伸出了许多人性上的探讨与哲学思辨,这一幕更被誉为‘最具诗意的死亡’,而其中最着名的,就是你这幅由米莱斯所绘的经典之作。
呵,这孙子还有脸了?
贺天然在心中腹诽一句,问道:
余闹秋的眼中闪过一缕不可思议,她缓缓仰起头,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正在舒缓自己的情绪。
在他眼中的余闹秋,手中动作明显一顿,随后便帮他解决了顾虑。
余闹秋终于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贺天然挑挑眉,在如此直白的目光中,霎时姑娘就什么都明白了,她震惊道:
听着余闹秋的请教,贺天然正想开口却忽然一停,因为他瞬时明白了这姑娘是在给自己发挥的机会,她既然能把画挂在办公室显眼的地方,又主动说起画的来历和莎士比亚,又怎么能不知道这画其中的寓意呢?
不过就算如此,余家的千金要帮男友解决件麻烦事儿,那也可谓是轻而易举。
那是一种欣赏,找到了同类的欣赏。
余闹秋记录着问:
“通过什么方式得到的舒缓?”
“这是客户知情书,天然哥请你在这里签个字。”
“……天然哥你怎么这么肯定?”
就在贺天然的表述内心的那么一瞬间,余闹秋的脸上的表情变得……
好精彩。
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蜘蛛,它的八只眼睛,统统都聚焦到了一只快要落网的猎物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