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山收到传文:“真假能被幕后操作,法家怎么敢让别人知道氐宿天秤有这种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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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拆开盒子,入目的是一架金色的天平。
朱老将它从盒子中拿出,端放在桌上。
天平竹制的横梁十分细长,两端各有金色丝线悬挂小巧的铜盘,铜盘一黑一白,正反两面都刻满了金色的法家条律小字。
虽然看着小巧精致,却在你注视它时,能感到一股强势的威严逼迫而来,令你不由心生敬畏。
就算是在最远看台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蔓延散开。
“既然是法家至宝,就由你来审问吧。”朱老看向于圣说道。
于圣没有拒绝。
氐宿天秤放在了桌子最中间的位置,正巧对着坐在两位圣者之间的梅良玉,他依旧是一副背靠座椅,毫无压力的悠闲样。
梅良玉此时没有在玩听风尺,他看着眼前的氐宿天秤,一手搭在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于圣朝氐宿天秤伸出手,五行之气汇入其中,天平纹丝不动,吊着铜盘的金线却分出丝丝缕缕,朝着问罪台上的顾乾飞去,缠绕在他的双手双脚,注入他的眉心和耳目。
金线上也转动着数不清的法家条律,肉眼几乎难见的字符飞速转动。
虞岁看向顾乾,听见于圣问道:“你名叫顾乾?”
坐在椅子上的顾乾微微抬首,哑声答:“是。”
天平倾斜,白色的铜盘往下坠,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片刻后回归平衡。
白主真,黑主假。
此刻的问罪场一片寂静,无人出声,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审判台上的氐宿天秤。
于圣继续问道:“顾乾,由你本人重述银河水失窃当日经过。”
顾乾扭动下脖子,目光盯着前方的氐宿天秤,缓声道:“那天晚上我收到一条传文,约我去倒悬月洞门口见面。”
于圣问:“那个人是谁?”
顾乾答:“我不知道。”
天平往白铜盘倾斜,又是一声脆响。
沙骞冷笑声看过去:“你怎么会不知道,若是没有和人交换过听风尺铭文,根本发不了传文,又或者是你将消息隐藏在地支星海,所以在听风尺上找不到。”
顾乾也冷笑道:“我确实不知道,因为那就是一条没有通过铭文互换发来的传文,出于好奇心理,我才会去赴约,想着是不是通信院的人才能做到这种离奇的事。”
“若是我将传文隐藏在地支星海,你让通信院的人一查就知。”
天平再次往白铜盘倾斜。
看台上的牧孟白惊呆地张了张嘴:“不是吧,这种一听就是谎话的解释,氐宿天秤还判定是真?通信院自己都没法绕过听风尺铭文发传文吧!”
薛木石从石阶上坐起身,有些迟钝地挠了挠头。身边的薛嘉月已经完全被审判吸引注意力,小声嘀咕道:“如果氐宿天秤判定没错,他没有说谎,那是不是这边的通信院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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