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郑修远会长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哦,郑会长,郑会长。”
李白龙见到他后,微笑道:“我说嘛,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原来你结交了漕帮的朋友,难怪一直看不上我。”
刚一照面就夹枪带棒,还倒打一耙,郑会长气得脸面涨红——明明我是被你欺负得走投无路!你但凡讲点规矩,我至于跟你作对吗?
就在这时,马伏龙轻轻拍了拍李白龙的胳膊,歉然道:“是我请郑老哥来的,知事不要误会,要责怪,就怪我好了。”
李白龙转头,天真无邪地发问:“请他来干什么呀?”、
马伏龙先是一怔,旋即诚恳回答道:“是想打听一些知事的事情……在下欲礼送李世兄出境,正要与郑会长图谋大事。”
李白龙也是一怔,紧接着,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他点头道:“有意思。”
马伏龙伸手道:“不如落座,今日相见,即是有缘。”
“好。”
郑会长听到这对话,越发尴尬,简直坐立不安,但马伏龙安置好李白龙后,便上前握住他的手,与他低声讲了几句,随即对李白龙歉然一笑:“世兄来此,倒让郑老哥不安,两位都是我的客人,我先送他去客房休息。”
李白龙阴恻恻地在喉咙处比了比手刀。
郑修远见状,吓得险些没有蹦起来。
马伏龙只觉好笑,将惴惴不安的郑修远送了出去。
不多时,漕帮堂主便回来,两边落座,美貌的侍女添酒回灯,丝竹悠扬,宴席再开。
马堂主敬了一杯酒,也不说其他,只是笑道:“我乃漕帮大房出身、云公的侄儿,而三房的那位姑姑听说却在百花谷中,正是李兄的师叔。这样论起来,我们倒是亲近的世兄弟……”
李白龙回了一杯,叹道:“可惜,却难有亲近的机会了。”
马伏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平静道:“我生来就是马家人,刚学会说话时,父亲便教我,要忠于漕帮、忠于云公,这不是因为我们天生贱骨头、非要找个主人,乃是因为我从小锦衣玉食、享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切,便要负担相应责任,所以我们要唯云公马首是瞻。”
“所以朝堂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六大派合纵连横,云公一声令下,我便要拖家带口、来与李兄弟你为难。”
他倒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这就是我的命。”
这人确实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譬如此刻,无奈怆然饮残酒,便能让人感受到他那迫不得已的苦衷。
李白龙只是瞥了他一眼。
“我其实是很羡慕李兄弟的。”马伏龙睁着眼睛,似乎已经有了些许醉意,“因为我没得选,而你有的选。在花州,在风暴眼里去面对数不尽的恶意和敌意,只为了讨昭王和灵御派的欢心……这不是你最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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