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伏龙如此喊,凌道人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置信,他略微不满地看向堂主……你是不是又被李白龙给唬住了!
然后,他就听到堂主喊道:“什么三个,我一个都没有杀!”
——操!居然是真的!
凌道人只觉大事不妙,迅速拉过身边一人,目光凌厉,低声道:“快去联系江川花云号……若是联系不上,便传信江上诸舰船接应!”
李白龙知道死了三个人,这没关系。
但若是让他掌握了目击人证,那事情就大条了!
然而就在此时,悠扬的号笛声自江上而起,浩荡呜呜然,犹如苍龙之吼,震荡江涛。
漕工群中便有人喊道:“是河泊所的军号!”
云江宽广,来往长帆如林,河泊所用旗语和号角管制江面,此时响彻云江的苍号龙笛,其涵义便是通知江面船只下锚、停止一切活动!
凌道人一时失色,马伏龙反应稍慢,也很快露出惊怒神色。
李白龙负手,露出智珠在握的从容笑意。
不知为何,这笑容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慈祥。
“——就让本局告诉你吧,这是通判章淳率舰队横槊大江、镇压匪类,拯救本市知名企业家们的声音!”
这话语击碎了最后的侥幸。
李白龙似乎一直在监视那些商人的动向,而且对他们的位置了如指掌!
隐隐间,似有闷响的春雷,从江中遥遥传来。
码头外人声嘈杂,同文局差役与推官厅捕快已集众而至,他们装备着武具器械、凛然待命,准备如此周全,到达如此之速,显然早有预谋。
包围之势,已是逆转。
原以为云华堂正副堂主联袂而至,数千漕工将李白龙围在核心,便能让此獠束手无策,走不脱也打不得……谁知形势变化如此之快。
今早风平码头的发蛋说书,原来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陷阱。
“马伏龙,现怀疑你与几起凶杀案有关,跟我去见官吧。”
李白龙冷哼道:“本想以武林同道的身份与你相处,跟你心平气和地了解一下情况,谁知你做贼心虚、狼子野心,竟然对本官大打出手!”
当官嘛,得有灵活的罗织能力与有端联想能力。
他断喝道:“这下好了,数罪并罚,还要再算你一个畏罪袭官,再加上六大派在皇州犯刑事案,量刑三倍起——嚯,这得剐多少刀啊!”
马伏龙心下巨震。
他是漕帮人,不会害怕朝廷的律法,可却惧怕高举律法大棒的李白龙!
这人没有牌的时候,都能生造出牌来打,何况今日齐聚天时地利人和,抓住绝无仅有的机会,将马伏龙钉在了朝廷法度的祭坛上!
可想而知,李白龙一定不会留手!
这是教化同文的道争。
用杀人案钉死云华堂主,同文局便能大获全胜,漕帮在花州群龙无首,还被抓住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痛脚,连自家的领袖都被人以朝廷法度下狱问罪,罪过板上钉钉,以朝堂的规矩来看,漕帮已算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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