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叶一南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人。

叶一西摸了一把身上柔软的毛，和兮兮蹭了一下脸。

“不知道啊……且看吧。”

他的视线落在依旧浮在半空的雪璃灵。

“你说，它能带我们找到有用的东西吗？”

雪璃灵的那张脸依旧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模样，无波无澜的，注视着他们。

洞穴外一缕阳光照进。

“我们走吧。”

“师兄，等等我……”

文清仙疾步快走，却怎么也追不上面前的人。

“师兄……师兄！”

他猛然睁开眼睛，大汗淋漓，才发现身边人的存在。

段钰言眼里不知是哪种情绪，让他分辨不出来。

“怎么了，师兄？”

段钰言脸上平和，“你……方才好像在叫我？”

文清仙难得感到一丝窘迫。

原来，他竟然喊出来了吗……

“如果，很累的话，我们可以休息的。”

段钰言开口道。

文清仙摇摇头，“师兄，我不累的，我们可以继续……”

说着他就要起身，却被段钰言按住。

文清仙有些错愕，段钰言脸上温和，可手上的力量却是不容反抗的。

“我累了，师弟可以陪我一起歇一会吗？”

文清仙点点头，“好。”

段钰言坐在他身边，离得不近却也不远。

他闭上眼，仿佛真的累了一样。

文清仙却不能忽视他的存在，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视线一直落在段钰言身上，本人却仿佛毫无感觉。

“师兄……”

段钰言回头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

文清仙心里吓了一跳，来不及唾骂自己怎么又说出来了。

他连忙摇头道：“没事……”

段钰言眼里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

文清仙克制自己不去看。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经历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紧攥着拳头，啪嗒一声，衣袍上落下一颗水珠，很快就不见。

周围水波荡漾，段钰言睁开眼睛，文清仙也感觉到异样。

“师兄？”

段钰言却给不了他回答。

“阿……”

一道空灵的声音自远响起，段钰言深觉眼皮沉重。

文清仙最后的记忆就是一双苍白的手。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巨大的粉白贝壳中。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身边的段钰言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示意他静观其变。

不等片刻，一道又一道声音响起，仿佛有人在高歌。

却听不出在唱什么。

一双手自身后抚上段钰言的脸，冰冷的触觉，让他略感不适。

“……”

他听不懂身后的东西在说什么，那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慢慢往下。

段钰言皱了下眉。

他的头被转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双如天空一般碧蓝的眼。

那双眼睛让人不自觉沉沦下去……

嘶——

一阵刺痛唤回了他的神智，眼前竟是一只鲛人。

它面容艳丽，眼里都是笑意。

段钰言感觉脖子上好像流了血，那位鲛人张口说了什么，不过也听不懂。

只见，它俯身，段钰言感觉到一股力量让他抬起了头。

滑腻的触觉自脖颈处的皮肤传来。

段钰言不适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