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仪台摸着下巴,又把左手的伤口抠开,滴滴血流进潭中。
他深吸一口气,忽地跃进,脚稳稳地落在潭底,甚至还踉跄了几步,鱼儿受惊全都四散开来,紧紧贴着潭壁。
“啧,回不去了……”
赵仪台捋起额前的头发,踏出这片水,迎着片片青竹叶,用剑一一拨开。
他感到前方有人,停下了脚步,对方也适时挥出一道剑气来,在他身前三步远。
“不知阁下是哪方的人?”
赵仪台无声的笑了,黑色分牌在他储物袋里躺着。
“道友,不仔细看着在下,又怎么知道在下是不是在说谎呢?”
“不如,我们出来谈……”
双方比分,五百零七比五百二十三。
静言不再纠结比分,根本没有用,这全靠运气了,他无声的叹气。
转头无声的打量着四周的人,显然大家都看开了。
灵境里正映着众弟子的身影。
谭泗静静跟着队伍,一路上都担心受到什么袭击,这心一直提着到了目的地。
“呼……真是大惊小怪了,也不知道这次回去会给几个分啊?”
谭泗看着正在交接工作的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皱眉,他已经待三天了,怎么可能运气这么好,一个人都没有遇见呢!
他不免胡思乱想,难道这也是一种考验,他现在已经中了幻术了吗?
“走了,在那杵着干嘛呢?”
谭泗回过神,连忙跟上去。
“哎,来了……”
竹林里风声乍起,片片竹叶沙沙作响,仔细看,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叮叮当当,是兵器交刃的声响。
这是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两人越打越凶,残留的剑气化成利刃削在青竹上。
忽然,风停了,赵仪台的风凝剑稳稳停在对方的脖颈处。
“得罪了。”
赵仪台眸中闪闪发亮,挑起一边眉,收起来剑。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在下灵霄阁弟子,赵仪台。”
赵仪台自报家门,拱手道。
“原来是赵师兄,在下炼物宗师长琴,久仰大名啊!”
师长琴回着礼,“能输给赵师兄,也是我师长琴的荣幸。”
赵仪台摆摆手,“最后不是你收手,咱们俩就是两败俱伤了,师弟真是客气。”
两人又对上视线,笑了起来。方才,赵仪台才露出身形,就对上一双眼,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他们都默契地感受到了一种对战斗的渴望。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也许是沙沙的竹叶先发出了冲锋号。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打得有来有回的,身体的本能发挥了作用,热血在燃烧着,心如擂鼓,这是剑客的对决。
师长琴拿出自己的分牌,是黑色的,他揶揄着,“赵师兄,咱俩不会是一对的吧?”
赵仪台眯着眼,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翻过一看,黑色的。
“谁说不是呢……哈哈”
赵仪台尽管知道了,还是拿出。
两人看着一样的黑色分牌,竟然感觉到奇妙的缘分。
“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师长琴大笑。
赵仪台耸肩,“缘分咯!”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师长琴开口道,“赵师兄,下一次见面我会努力打败你的。”
赵仪台微微笑着,“我等着。”
两人出了竹林,向着不同的地方走着。
比分,五百一十一比五百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