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不相上下,但细看,赵仪台略显颓势。
法衣破损,发丝乱舞,身上点点血迹。
毕竟,于文生现在怎么是不怕刀剑的。
赵仪台眼中猩红,跃起身体,天上雷声轰轰,这一剑还未挥去,竟有排山倒海之势。
轰轰。
于文生神色变动。
雷又劈下来,竟落在风凝剑上。
“啊!”赵仪台咬牙接住,一剑挥得天地变色。
众人眼前闪过白光,谁也没看到是谁站在最后。
“我的眼睛!”
“到底是谁赢了啊?”
“不知道啊,没看到。”
周白鱼捂着酸涩的眼,“大师兄,我看不到了……”
“仪台已经用尽全力了。”
白光过去,尘土散去,两人都站在擂台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这是都是赢了吗?”
赵仪台站在原地,他抿嘴,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看不到周围的人。
眼前白茫茫一片,他心下叹气,也只能到这里了……
于文生也不好受,那一击,他也全受着了,天雷之怒,让他身上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他慢慢挪动着,脚步坚定着,走向原地不动的赵仪台。
赵仪台眼前依旧一片白芒。
胜负已然分晓。
“还得是我们师兄啊!”
“哦!于师兄威武。”
于文生已经走到赵仪台面前,手搭在他肩膀上。
赵仪台虽然感觉到有人,可自己却再没有力气反击。
他凭自己的感觉,侧头看向于文生,“你赢了。”
于文生笑了,尽管自己眼前也还是有些重影,“你有伤在身,我是胜之不武。”
赵仪台笑着,“哈哈……咳……咳……我们改日再战。”
他的脸咳得通红,明明才打过一战,却还神采奕奕的,约定了下一场。
“最后一场,胜者,于文生。”
长老宣布了结果。
这场盛会的最后一刻圆满落幕。
经过几天的休整,大家都准备各回各家。
周白鱼躺在飞舟上,静静看着蓝天白云。
眼中的不适早就已经消退了,他张开五指,阳光从指缝漏下来。
“哇~你一个人在这干嘛?”
周白鱼坐起身,“谭师兄,我当然是在晒太阳啊。”
谭泗打个哈欠,眼泛泪花,“你有看到段钰言没?”
“大师兄……不是在房间里休息吗?”
谭泗疑惑道:“嗯?没有啊,我刚才去了,他不是眼睛疼嘛,不在房间里面待着,又跑去哪里了?”
“在说我什么?”
段钰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好了?就乱跑。”
段钰言眯着眼,无奈道:“没那么严重,还是能看东西的。”
“好了好了,到了叫你,一边休息去吧。”
谭泗不由分说的,把段钰言推到房间里。
赵仪台静静地躺着,眼前的白茫茫仍然没有消减,他伸出自己的手,贴在鼻梁上,也只能窥见一丝。
“唉……”
“师兄莫要叹气,等回去请阁主一看……”
赵仪台懒洋洋的,还翘着二郎腿,“阁主又不会治病,看也没用啊。”
闻步端无奈,把汤碗递到赵仪台嘴边,“那师兄把这药喝了吧。”
“要不是,我伤了师兄,说不定最后一场……师兄也不会落得这样……”
“好了。”
赵仪台摸索着,坐起身,摸到闻步端的手,接过碗,慢慢的凑到嘴边,一口气喝完。
“出去吧,别在这吵我。”
赵仪台听着脚步声远去,门关上的声音,又仔细辨别着,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翻下床,扒拉出一盆草,一口吐出来刚才喝的药。
“呕,死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