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酒精收起来吧。”织织说,“我一会就好。”
林目溪望着织织烧得双颊绯红的脸,垂眸把酒精和棉签塞在她手里,说,“你不想让我看你的胳膊,我不看。”
“你自己处理下,我转过去不看你。”林目溪转过身子用手把眼睛蒙着。
林目溪左思右想,以为织织是有女明星包袱,不想让外人看见她血肉模糊的狼狈样子。
酒精和棉签被林目溪强硬的塞在她手里,她抬眼去看林目溪的背影,他背后的衣服也沾满尘土和草屑,她一夜未归,他居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寻她。
算了,如果假装涂一下能让他安心,她就演一下吧,
织织撩开袖子,刚刚被狼咬的地方已经结痂,按这个速度再过不久就会完全恢复。
织织用棉签沾了点酒精,随便涂了点然后把袖子盖上,用过的棉签和酒精收好。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林目溪转身,目光落在白净如新的棉签上,棉签上面没有一滴血,棉花只是被酒精沾湿而已。
织织把酒精递给林目溪,把用过的棉签收起来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你是给你自己涂。”林目溪颇有些无奈,这人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难道不怕死吗?
林目溪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盒退烧药递给织织,“现在没有水,只能干吃了。”
织织看着林目溪手里的药都惊了,“你哪来的药?”
“我进林前带的。”林目溪说,“我怕森林里太冷会感冒发烧特意带了药。”
织织这次没有拒绝。
她接过林目溪手里的药,倒出来咽下一颗,小声嘟囔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医疗兵啊。”
树下的狼已经不再频繁嚎叫和跳跃,但它们绿油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二人。
林目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他还有功夫开玩笑,“现在怎么办?我们俩马上要成为狼的食物了。”
“你不知道,这群狼有多厉害。”林目溪直起身子开始绘声绘色的给织织描述他昨晚的所见所闻。
狮子?黑熊?织织望向树下的狼群,原来她幸幸苦苦打得怪都让它们吃了。
“狼群由我来解决。”
林目溪望着织织一脸的自信,仿佛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一样。
“你解决?狮子和熊都不是狼群的对手!”
织织说,“有没有可能,狮子和熊是我杀的。”
“你杀的?”林目溪抬高音量,震惊到瞳孔放大。
织织点头,“对啊。”她说着看向树下的狼群,“所以你不必害怕它们。”
林目溪冷静下来,看看织织身上的爪印,又联想到事发地点有织织身上的碎片。
难道真的是她杀了熊和狮子?
“真的是你?”林目溪问。
“不信算了。”织织头晕的厉害,靠着粗壮的树枝,闭目养神。
树下是狼断断续续的嚎叫,林目溪靠着树干,目光落在织织脸上。
她双颊绯红,眉头紧蹙,看样子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她很厉害,但眼下的困境不能全靠她一人。
林目溪垂眸思索对付狼的手段。
最好的方法无疑是,不发生打斗,吓退狼群。
林目溪昨晚亲眼看着它们吃了熊和狮子,它们现在不处于饥饿状态,只要感受到威胁,让它们自行退去并不难。
狼怕火,怕巨大的声响,怕光,并且生性多疑且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