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张风不惜拼着老脸也要把程嵩拉了来,拦住陆羿征收醉月楼。
“按照我的规划,这波澜街若是建设好了,每月的收益少说也有上千两。”陆羿指着波澜街,对程嵩道:“程大人总不希望这波澜街一直破落不堪下去,还是希望看到一个热热闹闹的波澜街吧。”
程嵩微微颔首。
张风却在一旁不屑冷笑道:“上千两?陆少真是张嘴就来啊。我在这里带了近十年,波澜街这一直是这个样子,陆少想挣那上千两,恐怕是在梦里才有吧吧。”
“嘿,张长老实力不足心气不高眼界不够,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陆羿冷笑地瞥了张风一眼,不理会后者几乎气得发狂,又对着程嵩道:“程大人胸有丘壑,自然能分辨我话的真假。”
“程大人要的是波澜街安安稳稳,怎么会被你信口胡诌赚几千两的瞎话蒙蔽,大人您说呢?”张风讨好地说道。
程嵩点点头,捋着胡须笑道:“张风说的对,就算这波澜街能日赚几万两又如何,本官胸怀百姓,关心的是社会安定,我可不想这里天天打打杀杀的。”
说完,程嵩环顾张风和陆羿,缓缓说道:“今天这事我看还是以和为贵吧,就按张风说的办。打伤的那些人,各赔五十两银子的汤药费,再在明月楼摆桌和宴,大家喝一杯,和气收场,如何?”
“hao……”
张风刚想说好,可是字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程嵩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是对着自己,说完以后竟然也还是对着自己。
程大人,陆羿在另一边喂,你为什么只盯着我看?
难不成……
张风心中涌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该不是让我赔钱摆酒吧?
张风心中又惊又讶又纳闷,犹豫问道:“大人,这个钱……那个酒……”
“钱当然是陆羿出,因为人是他的手下打伤的嘛,至于和头酒,自然轮到张风你来摆了。”程嵩自然而然说道。
张风一下子懵逼了。
我的程大人呐,这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你干一件,我干一件,哪有这么分配的。
赔钱好说,至于和头酒,谁来摆就代表谁理亏认了输。
这次若是他张风摆了和头酒,就代表着他在和陆羿的较量中完全落败,代表着他从今往后完全退出了波澜街的势力圈子。
以后他张风的面子在波澜街也就算是个屁了。
张风皱着眉,拳头狠狠攥紧起来。
“看来张长老很有意见啊。”陆羿注意到张风的动作,【空识】也提醒了陆羿,对面张风的气势正在凝聚,显然心中愤怒至极。
程嵩皱眉看过去。
张风对上程嵩不满的目光,心头的怒火像是淋了雨,不仅被灭了,还被浇了个透心凉。
“大人,您这么做.......”
不管张风的抱怨,程嵩把张风拉到一边,皱眉道:“张风,我这是在以老朋友的身份在和你说话,做人做事要多些远见。更何况你现在好歹是一帮之中的长老,更要有个大局观,以和为贵,犯不着和小辈闹得不可开交,动刀动枪。”
“对我来说,我才不在乎这醉月楼能赚多少股息,我要的是这波澜街的安定,少给我在这里闹事!”
说到最后的时候,程嵩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张风脸色惨淡,如丧考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点的头。
现在程嵩说是以老朋友身份在说话,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就该用巡检的身份来压服了。
张风斜眼看了看一旁皮笑肉不笑的陆羿,心中忿恨到了极点,又懵逼到了极点。
“这陆羿到底给程嵩灌了什么**药,为什么程嵩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挺他?为什么?!”
然后,张风就看到程嵩走到陆羿身边,拢着他的肩膀走远了。
一边走一边极小声道:“你说的那几万两收益……我能分……需要多久……明白……放长线钓……”
虽然只听到几个词,但张风还是能大致猜出两人在说笑些什么,一时间恍然大悟,目瞪口呆。
原来如此,嘴里说不在乎,心里想的却全是钱!
有钱就特么了不起了啊!
还钓,钓累楼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