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琢磨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既防止剑南帮石锋反扑,又不让北山会的阴谋得逞。”
陆羿耸耸肩,“这个当口,实在不适合和万安徐家开战,所以我打算摆上一桌和头酒,给那个徐筹赔个礼道个歉,先缓过去再说。”
魏阎点点头,看向陆羿:“用我带几个人去帮你镇场子么?”
陆羿笑着一摆手,“不用。我这次来只是想给义父你提个醒,小心剑南帮和北山会的反扑。”
魏阎连连点头,又重重地拍了拍陆羿的肩膀,老怀大慰,“好好好,你这狗小子,真的是长大了。”
“对了,听说你已经找了一大一小两个老婆?啥时候准备办酒啊?”
“蛤?这话题转化地忒快了些吧。”
………………
是夜,江湖楼。
宽广的顶层只摆了一张大饭桌,桌上摆满了一道道精美的菜式。
陆羿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夜景,神色淡然,一旁飞廉和六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大风堂堂众挺胸侍立。
很快,楼梯间传来了都尉程嵩的陪笑声。
“徐少,您早亮明身份,咱们不就没有这么多误会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徐少的一掌打得我的手现在都在疼呢……哈哈哈哈……”
很快,两个人影出现在楼梯口,正是程嵩和徐筹。
“徐兄。”
陆羿转过身,不卑不亢笑着拱拱手。
徐筹一见是他,两只眼睛登时瞪得如同铜铃,大叫一声就要冲过来动手。
程嵩急忙拽住徐筹的胳膊,“徐少,且勿动怒!”
陆羿哈哈笑起来,“今天早上的事情实在是一场误会,所以我摆了这桌和头酒,想和徐兄赔个礼。”
徐筹攥紧拳头,仍像是头发怒的公牛一样瞪着陆羿。
陆羿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徐兄,你说我杀了徐诸,但我却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
陆羿大咧咧拉开椅子坐下,“徐兄大可以安心坐下来,我们把这件事好好捋一捋。”
说罢,陆羿看着对面站着不动仍在喘粗气的徐筹,笑道:“徐兄不会是怕我在酒菜里下毒吧,哈哈。”
说着陆羿夹起一块熏肉,对着徐筹晃了晃,紧接着塞进嘴里吃起来。
徐筹冷哼一声,猛地甩开程嵩的胳膊,重重坐下,而后扯过一只肥鸡啃了起来。
早上打了一场,又被绑到半下午,徐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程嵩吁了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也入了座。
“你们下去吧。”陆羿扭头对飞廉说道。
一众大风堂堂众拱手告辞,很快几个衣衫清凉的丽妓上了楼来,言笑晏晏地坐在众人身边,倒酒夹菜,屋里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在陆羿的眼色示意下,这几个姑娘很放得开,对着徐筹尽展手段。
徐筹虽说是万安徐家的人,但毕竟家族凶名赫赫,在万安城哪里受过如此贴心的服务,是以几杯花酒下肚,眼神变得放纵,里面的谨慎更是少了许多。
“徐兄,我再赔您一杯。”陆羿笑着端起酒杯,“关于万安徐家我可是久仰大名呢,记得在南安镇的时候......”
反正徐诸已经死了,南安镇的经历便任由陆羿胡编乱造了。
一番话,陆羿说得是声情并茂,详详细细地说了他和徐诸的见面,两人惺惺相惜,把酒言欢,就差斩鸡头烧黄纸倒头结拜了。
当然,徐筹明白这里面有不少水分,但是家主安排任务的时候只说要来平安城,把西斧帮陆羿给抓回去,给徐诸报仇,但是具体细节并没有说清楚。
“且慢。”徐筹打断了陆羿深情的述说,皱眉问道:“你说你和徐诸是好友,人不是你杀的,但是......”
陆羿重重地摇头,叹道:“徐兄,我知道肯定有人在后面乱嚼是非,你让他出来,我和他当面对质!”
“这......”徐筹一愣。
护卫被徐盛暴怒之下一掌打死,哪里还有人证。
陆羿见徐筹的表情,嘴角掠起一抹极淡的冷笑,当下朗声道:“徐兄,依我看那人必定是在说谎,我和徐诸兄情同手足,我又怎么会加害他。”
“更何况徐兄和我交过手,自然知晓我的实力,倘若我真的出手,徐诸的护卫有谁能逃命呢?”
听了陆羿的话,徐筹不由得陷入沉思。
早上陆羿都能把通脉中品的自己打趴下,虽说这小子肯定是嗑药了,但徐诸的护卫中实力最强的不过才是锻体上品,怎么可能打得过陆羿?
这么说来,难道人真的不是陆羿杀的?
“我再给徐兄说一个好玩的事情。”
陆羿的脸上现出似笑非笑地神情,“徐兄今天早上带来的人头中,除了有剑南帮的几个首领之外,还有一个居然是北山会的人。”
“徐兄有所不知,平安城中,剑南西斧北山会三大帮派鼎力,彼此各有争杀。你说大半夜的剑南帮和北山会的人凑在一起,怎么会有人冒充我西斧帮?个中原因,不用我多说,徐兄想必能猜到。”
听了陆羿的话,徐筹转头看向程嵩。
程嵩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灌酒,“啊,还有北山会的人吗,哎呀,真不知道啊,哈哈......”
“再联系上徐诸兄被杀之事,徐兄想到了什么?我不用再多说我和西斧帮是被冤枉的吧。”
听了陆羿的话,徐筹再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