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城在五十年前,是一座大城,但现在,全城也不过只有数万人,城中绝大多数人都要自己耕种,才能维持生计。
少数的商户,也是靠在当地采桑养蚕,织布做衣,圈养猪羊鸡鸭,养鱼种菜贩卖等等,一年到头都要忙碌不休,才能过上一点殷实日子。
前几任城主虽然争权夺利,这个又想练兵,那个又想扩建府邸,征选美人,要么大肆任用亲信,把城里方方面面的管理者都换成自己的人,享受权力。
但这些人上位之后的做法,大伙还都能想得通,或者说,还没逼到他们宁愿冒险,往荒野里逃的程度。
可是,这个新城主陈万川,就不一样了。
他在当上城主之后,至今为止,连着几个月的时间,一直都在城主府里大办宴席。
每天三顿,足够几百人吃喝的东西,除了让他自己的手下享用,还把城里那些有家底的大户,全部聚拢过来,每天都要陪同用饭,不准离开。
前任城主原本的库藏用光之后,吃吃喝喝的来源,就是从这些大户家里来了。
与此同时,陈万川还下令,召集城中的青壮劳力,要在城中心,修建八座宝塔,一座高台。
城主府原本在城中心偏北的地方,而城中心那块,是市集所在。
为了修建这什么宝塔高台,他先派人,把整个市集中间大片地方,都给推平,然后挖土聚台,采石堆砌。
周边修建宝塔的时候,砍伐运输,修整种种木料,日夜的苦劳,更是不言而喻。
连着几个月没有时间去看顾农田,不能拔草除虫,今年的收成可想而知。
关键干那些工地上的活,比平时的农活更加累人,本就使人饭量大增,而这些粮食,又都得自己家里出。
被召集过去的青壮年们,身体上苦累不堪,心里头更是煎熬,几次聚众,想求监工放他们回去,干几天农活,换来的都是劈头盖脸的鞭打。
陈万川到场之后,还把“看着像”领头的那些人,通通吊死。
区区数万人的民力,与外界又交通不便,无法进行成规模的往来运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城里的人,眼看着家里的米粮都快要见底,终于忍耐不住,左邻右舍的人,纷纷商量好了,一起外逃。
逃到外面去,虽然也等于放弃了田地里今年的收成,但是壮劳力也因此解脱出来,总比在城里等死的好。
苏寒山听了这些人的描述之后,满心不解。
这陈万川有毛病吗?
压榨民力,满足自家的享受,也得先有个比较稳定的基础,这种刚打下一块地方,就挥霍无度的做派,明显是流窜匪徒的作风,在一块地方享受够了,就换一块地方。
可如果是流窜匪徒的心态,谁会想着,召集大量青壮,在城中心建什么高塔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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