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次挑破,‘露’出血‘肉’,‘逼’入他的视线。他们都必须坦然面对过去、现在,那么他们才有将来。
凌瀚转过脸,不让钟荩看到他因剧痛而‘抽’搐的面容。
他们的孩子。。。。。。
他记得她疼得没有人‘色’的脸、汗把头发都濡湿了,她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恨。。。。。。
无形之中,像有一排细密的针,密密刺进心口。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头。她期待地仰起脸,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
“嗯!”他终于点头了。
钟荩笑了,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坚定了。
“下辈子,给我生个孩子!”不压抑,也不躲闪了。他们是命中注定要相依相偎的。
“好!”她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
“你有龙凤胎的基因,我们也生对龙凤胎。”俊伟的眉宇间,一片坦然的郑重。
“贪心!”她嗔道,“我梦到过她,是个小‘女’孩,羞答答的,躲在你后面。”
薄‘唇’微倾,自嘲地笑笑,尔后,又无声叹息。“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你又不能开车。”她不再如履薄冰地讲话了,这种直白的感觉很好,仿佛真的没有一点顾忌了。
“你会开就行了,回来我打车。”
“想不想上楼见见我妈妈?”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不情愿地起身。
“你觉得今天合适吗?”
她傻笑,“等庭审结束,我陪你去北京复检,以后,我可是你的监护人。”
“‘挺’得意么!”他给她逗笑了。
“必须的呀!”她把手塞进他的掌心。
他一直陪她到公寓楼下,她告诉他,家在几楼。
“我知道。”
她一脸茫然。
“你上次喝醉,我送你回家。在楼梯口遇到你爸爸,他当我是小偷,吓得我又把你抱了下来。”
“慢着,是你把我送到第六街区酒吧的?”
凌瀚打开车‘门’,含笑不语。
“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栽脏我的?”
“他伤害不到你的,我保证。”凌瀚眼中浮‘荡’着温柔与自信,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日后找你慢慢算帐。”她凶巴巴地瞪瞪他,在他的目光下,走向电梯口。突地,她又回过身,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他抬起头,仰望夜空。霓虹璀璨的灯光遮住了星辰,一弯新月,是夜‘色’中的唯一点缀。微微的晚风吹不散夏夜的暑热,他却心情轻盈、舒畅!
她说:回家前去下‘药’店,买盒家庭必须品。
他的钟荩呀。。。。。。总是这么令他窝心、温暖!
钟荩是带着笑开‘门’的。
客厅里飘‘荡’着隐隐的酒气,昏黄的壁灯下,方仪端坐在沙发上,手里一只高脚杯,杯中有红‘色’的液体轻轻‘荡’漾。
“回来啦!”方仪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钟荩在她的身边坐下,“妈,一切顺利吗?”
“顺利到不能再顺利,所以要庆祝一下。”方仪的神情不像有假,她特别兴奋。
钟荩心中却有些酸酸的,她没有看到离婚协议书,她相信作为过错方,钟书楷无颜提出什么异议的。
“下周你去户籍办,把名字改成方荩。”
“妈?”
“我们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方仪优雅地品着杯中的红酒。“他以后是死是活,你都不准管。”
钟荩叹了口气,“他都不接我电话,我想管也管不了。”
方仪诡异地撇嘴,“他求你的日子在后面呢!”
钟荩侧脸看着方仪,“他求我什么?”
方仪笑了,笑得美‘艳’多姿、风情绝代,“到他人财两空时,除了你,他还能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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