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丁打过电话,他说很快会派人过来,顾曼这才放下心。
“张垚,那些人……”
她欲言又止,以为我不会告诉她,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说没事,你问吧,也不是什么保密协议内的东西,作为办案人员,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服毒自尽,太…极端了吧?”
我先是摇摇头,告诉她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组织。
“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看她表情虽然纠结,但应该还能承受得住,我便接着说:“这件案子深挖下去,你会发现更多让你膛目结舌的东西,除非你现在就跟老丁说你退出,否则……”
“比重案组的案子还要恐怖吗?”
我点点头:“恐怖千百倍,但其实不能用恐怖来形容,这个案子,不属于我们的系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们是什么系统?公安系统刑侦部门,负责处理重大刑事案件,抢劫、杀人,去年老丁还带着一帮老同志破掉了一起10年前的银行抢劫案。
这就是我们的系统,我们局里每一名同事,从警校里学到的技能就是来解决这些疑难杂症的。
但这件案子,它不属于疑难杂症,它属于绝症。
我从小除了耳濡目染一些相术风水,也听爷爷讲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不知他是亲身经历,还是道听途说,但即使如此,在处理这桩案子时,还是让我乱了阵脚。
顾曼是个聪明人,我看过她的档案,在警校的成绩比我还要优秀,以她对真相的渴望,应该能够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那…那两个人?”她想了想,从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他们会像我们一样调查十几年前的案子吗?”
我不禁凝眉,顾曼这话里有话啊,我疑惑的望向她。
“就是……如果有一起十几年前的案子,类似这种,他们会重新调查吗?”
我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她的秘密了,十几年前的案子,我们系统内的部门会不断重启调查,但秦沛他们,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想到这,我摇了摇头:“我帮你问问,但你得告诉我一些信息,或者……你亲自去问。”
“你帮我问问吧。”说这话时,她仿若一个小女孩,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不知道该不该相我。
或许我该跟她讲一句,没事,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
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告不告诉我的决定权始终在顾曼那里。
“跟……”她缓缓开口,说:“跟我父亲有关,其他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帮你问问。”
见她有些扭捏,我也就没有等她讲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与其让她这样纠结,不如等她自己整理好情绪,做好准备的时候再主动坦白。
况且,提到她的父亲,我就想到老丁说的话。
顾曼父亲是老丁的战友,死得早,应该是因公殉职,否则顾曼也不会这么问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真是陈年旧案了。
但也之所以如此,才更难办,老丁才破过一起十几年前的银行抢劫案,如果顾曼父亲的案子那么好破,他这个老战友会不挺身而出?
顾曼又把希望寄托在秦沛身上,那就证明这件陈年旧案可能涉及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样的话,那秦沛可能真的能帮上忙。
问题是,他们会帮忙吗?我心里并没有底。
很快,老丁那边就安排车辆过来把黑袍人的尸体搬运走了,尸体会在今晚就交给法医那边,连夜解剖,赶在明天下午之前把检验报告交上来。
同时我和顾曼以及那两位同志也做了笔录,不过还是隐藏了一些关键信息,老丁那边,我则实话实说,发生了什么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之后,他脸上表情开始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