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亚听到他的话，也一脸坏笑起来。齐洛诺夫还不知道他选中的新娘与他心仪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人。没有罗刹男人喜欢喀秋莎这样的蛮牛。

事实上，日后齐洛诺夫的婚姻悲剧，让曾在本次战役中大放异彩的《喀秋莎》也沦为笑柄。陈程为罗刹人做出的所有贡献都从此掩埋在历史长河之中。

“陈程，我不杀陈程。而是要把它留在身边，永远陪着我。”第二个陈程，自然是指白狐。

然后苏菲亚挺起自己的胸，摸着浅浅的伤口：“这是陈程留给我的，我会永远留住。”

陈程没有说话。他没有直言告诉她，这个伤口要不了三天就会了无踪迹。

苏菲亚继续说：“‘中国勇士’我也要留下。‘公主’我的。‘苏菲亚’与‘甜心’你带回去，好好养大。”她说的都是给小白狐崽子取的名字。

她送给了陈程一公一母。她希望这些狐狸能够繁衍下去。

陈程没有接过狐狸，而是走上去握住她的手：“苏菲亚，别多想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整军一路杀向莫斯科勤王。”

苏菲亚皱眉：“西奥图和米洛斯拉夫斯基在莫斯科不能对付纳雷什金家族吗？”

当然能。历史上，不需要苏菲亚的介入，这场叛乱也会被收拾掉。最后纳雷什金家族的重要成员将被放逐，而皇后只是被囚禁。

皇后失掉她的权力，但没有失掉她的野心。这位皇后当了被软禁的太后以后，又把自己的野心教给了她的儿子彼得。

按这样的历史进程走下去，苏菲亚并没有什么好结局。她会在与彼得争权之中落败，被终身囚禁于修道院，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黯然死去。

陈程总要为苏菲亚谋划一番。他不会帮罗刹人，但是对于视他为甜心的苏菲亚，那是他心中柔软的一块，他希望她的命运会走向更好的结局。

他正色说：“苏菲亚，若是你在贝加尔湖等结果，那这场瓜分权力的盛宴就轮不到你了。你难道不喜欢权力吗？”

苏菲亚并不是只懂爱欲的放荡女人，权力对于她来说是胜过情爱最美好最刺激的东西。

她想了想说：“我喜欢。我是西奥图的姐姐。西奥图很尊重我，我可以适当扩建我的卫队，甚至还可以让他认命我信任的人当总督。”

陈程说：“这样就够了吗？那个米洛斯拉夫斯基会听你的吗？”

苏菲亚摇头：“怎么可能？他是最大的大臣。他只听命沙皇。我是公主。我可以当罗刹过去现在最强大的公主，但我只是公主。”

陈程也摇头：“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苏菲亚。你想要得到我时的不择手段去哪了？”

苏菲亚先是想笑，但陈程言语里的诱惑在吸引着她，让她着魔。她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学习皇后，当摄政女王。”

“摄政女王？学皇后。皇后算什么东西？她配得上你学她？”陈程有些轻蔑地说。

苏菲亚的瞳孔陡然放大：“你是说……不可能，我是女人。”

“女人又怎么样？你是你父亲最健康的孩子。女人？你一句话，可以让整个城堡的男人跪在你面前舔你的脚。”陈程有煽动性地说。

苏菲亚沉默片刻，说：“你就不会。”

陈程有些好笑，只好说：“齐洛诺夫会，华伯斯基会，基姆会，高里津也会。”

苏菲亚有些鄙夷：“因为他们是罗刹人，是废物。不像你，你是中国勇士。所以他们听我的每句话。”

陈程猛地击掌说：“不错，那是因为你在罗刹，就是天家贵胄。你有沙皇血脉。你天生就该统治他们。你成为罗刹主人的合法性。”

苏菲亚双眼放光，但片刻之后，她还是失落地说：“不可能，天下没有女沙皇。”

罗刹历史上有四位女沙皇。但她们的时代还没有来临。前三位分别是现在还只有四岁的彼得未来的皇妃、侄女、女儿。

陈程问：“你觉得罗刹沙皇和中国皇帝谁大？”

苏菲亚犹豫一阵：“一样大，但是有一天，沙皇会比皇帝大。”

陈程并没有因为苏菲亚的狂言生出什么不满。因为现在他生怕苏菲亚的野心不够大。

他说：“既然是一样大。那么中国已经有过女皇帝。罗刹也该有自己的女沙皇了。”

苏菲亚的美眸中透着野心点燃的炽热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