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与朱长龄这一碰,消耗不小,又被彻底引来一招用老的时机,失了防卫。
而陈程一向解决联手的战术,就是他强任他强,反正我更强。他专门破对方最强点。所以他出手就是奔着田归农去的。
田归农大惊,也顾不上拿伞,竟然转身就跃出破庙,在暴雨之中狂奔而去。
他觉得自己好像和暴雨有什么宿怨。年初在商家堡的暴雨中,被打遍天下无敌手苗人凤羞辱了一顿,现在又被陈程打得落荒而逃。而且此两人都是在他最得意的剑术上压过他的。
田归农既走,剩下二人如何支撑。
只是此刻,风云突变。萧观音与梨音一同发出惊叫之声。
原来是朱九真见势不妙,立刻驱动她的“将军”们围魏救赵,一同扑向二女。
朱九真喜欢养一些猛犬,平时也从来不上狗链,任由这些恶犬扑咬村民,甚至还极其热衷此事。她将这些犬都取名叫做某某将军,这起名风格倒是和贾似道的蛐蛐一脉相承。
她自幼跟着父亲习武,武功虽不算很高明,但也看出父亲万万不是陈程对手。她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刻自然心生毒计,驱狗救父。
陈程怎容萧观音被这些猛犬撕碎,心中震怒,寒芒一点,返身而来,剑气如雪。瞬间就刺死了一半恶犬。
倒不是陈程做不到同时刺死全部的狗。实在是因为朱九真确实喜欢这些狗,她心中知道这个法子很可能是拿狗去送死。她下的命令是一半进攻,一半佯攻。陈程一回剑,她和父亲以及剩下一半狗都已经飞快逃了出去。
剩下武青婴反应慢了半拍,此刻才慌慌张张跑出去,又摔倒在外面的水坑里,极其狼狈。不过她也不敢哭,只拼命逃跑了去。
朱九真与武青婴两人本该是从小长大的闺蜜。但两人都喜欢上了朱九真的表哥,也即是武青婴的师兄。于是两人时常就明争暗斗。朱九真又比武青婴心思坏一点,这次她很难说没有故意留武青婴送死的嫌疑。
不过,陈程怎么可能对武青婴一个小丫头下手。除非是朱九真那个恶毒少女。敢放狗杀他身边人的,他绝不放过。
萧观音猛得投入他怀里:“弟弟,我害怕。”
陈程伸出左手,轻轻拍着她后背:“姐,别怕,我在呢。我说过我护你一世周全的。”
此时梨音也从背后抱住萧观音,哪里还记得陈程告诉她的规矩,只颤声说:“娘娘……没事了。”也不知是在安慰萧观音还是安慰自己。
陈程剑垂到地上,看着目前仅余的任飞燕,冷声说:“他们都走了,你还要战么?”
任飞燕胸膛起伏剧烈,显然也是自知不敌,颇为紧张。过了一阵,她才狠狠地说:“你伤我男人,我要报仇!”
陈程一愣:“谁是你男人?”
地上林玉龙立刻大骂起来:“你这个清狗,瞎了眼吗?我就是她男人。”
陈程又是一愣。这么说,倒是一切都合理了。两人听口音是同乡,武功有相似之处,打架的时候并没下死手。
林玉龙说婴儿是他的孩子,但并不急着夺回去。只有婴儿被狗吓哭的时候,他才表示了这个意思,想来也只是觉得任飞燕不会哄孩子罢了。
不过陈程也不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他对孩子已经留手,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提醒对方:“是你们想要抢宝物的。”
任飞燕也大骂起来:“抢宝物关你们什么事?你是威信镖局的人吗?明明是你说你要抢宝物,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林玉龙补充一句:“三只清狗去死。”
任飞燕踢了林玉龙一脚:“这妹妹刚才又叫我烤火,又帮我们抱孩子,可是个好人。这个男清狗一个人去死就可以了。”
陈程倒吸一口冷气:“停。你们要抢的宝物是什么?”
两人瞪着他,过了一阵林玉龙才大骂起来:“你个清狗,连抢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横插一杠,好生蛮横啊。”
陈程瞥了萧观音一眼:“你们说的宝物是两个物件,还是两个人?”
夫妻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任飞燕又一脚踢向林玉龙:“你看别人,把老婆当宝物。你呢?当沙袋,是吧?”
说完,她又对着陈程冷笑起来:“也就你把你老婆当宝物。我们拿你老婆做什么?给我儿子当奶妈吗?”
她说得有些粗俗。让本来已经有点难为情的陈程此刻更是不好意思。
萧观音此时也是双颊绯红。这女人怎么不知羞?什么粗鄙之语都说出来了。而且,她不是陈程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