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拥着李文秀,坐在喜床上。
烛影摇曳,红袖有香。
李文秀这一世,第一次害羞,她躲着陈程呼出的气。若让那道气落在她脸上,她只觉痒痒的。
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柔声说:“我们喝酒吗?”喝酒是指喝交杯酒。
陈程笑眯眯地看着她:“你能喝吗?可别喝醉了,要是待会你忽然哭了,可让我怎么办?”
李文秀知道他说的在濠镜,自己一时迷糊,居然差点吓哭了的事。她脸红红的,有些娇嗔地说:“你笑话我……再说了,今天,我为什么会哭。这不是大喜的日子吗?”
陈程一脸坏笑起来:“就是因为大喜啊,喜极而泣嘛。萧姐姐那天可就哭了,还求饶了。”
李文秀虽然没听懂,但本能地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她轻轻推他:“别胡闹。”
陈程顺着她的意思站起身,嘴里却仍不肯放松:“偏要胡闹。而且,我可就要与你胡闹一辈子了。”
“一辈子,该是多长啊。”
李文秀轻叹一声。她活了21岁。过往的一幕幕从脑中浮现而过。父亲母亲惨死,与苏普的青梅竹马,夭折得戛然而止的单相思,计爷爷,师父……
说起来,那些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而现在,她才开始这一辈子。
上一辈子,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她始终形单影只。这一辈子,她身边有夫君,有陈程。便是那三位姐妹,也是极好的人呢。
陈程并不倒酒,却取出李文秀的金银小剑。
李文秀微微错愕:“你这是作甚?”
陈程说:“你娘亲的遗物。今日我们大喜,怎能不告慰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李文秀这次真哭了,泪珠落下:“娘亲,女儿现在过得很好。”
陈程说:“以后也会很好。”
他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李文秀:“以后会更好。”
李文秀露出笑容。泪中带笑,梨花带雨,海棠含春。
两只手互相勾住,各自饮下一杯葡萄美酒。陈程在此间,饮下的第四杯酒。
喝完酒,李文秀大约知道该发生什么了,手足无措起来,低声问:“然后呢?”
陈程笑起来:“哈萨克人这么开放,他们是怎么做的?”
李文秀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他们会让女奴先去试试。”
陈程笑得身子都颤动起来:“那真是可惜,你又没女奴。只好自己上了。”
有诗云:
玉关金锁夜不闭,窜入涤山千万重。
……
第二天,陈程在武校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很早就醒了。
看着身旁仍在沉睡中的李文秀,他抿嘴笑了笑。看来这事,武功高低真没用。谁能想到马春花都不哭,李文秀会哭呢。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并没有惊动她。直接推门出去,来到大厅,就看见马春花她们正在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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