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不反对。而是他没有“妻”这个位置,其他人大都不好反对。还有两个接受新疆教育的人,更是不在乎。
陈程此刻听她这么说,也柔声说:“好,不管以后有人进门,你始终都是小老婆。”
他又不傻,怎么不知道洪凌波想当小老婆的想法,就是信了韦小宝的邪。别人都想争大妇,独独这个傻妞喜欢当小老婆。
当然是满足她的愿望了。
洪凌波笑起来,眉眼皆弯。她三两步蹦到陈程面前,抱住他的手臂,说:“那我们就来做小老婆该做的事吧。”
陈程表情丰富而精彩:“什么是小老婆该做的事?”
洪凌波吃吃地说:“当然是睡觉了。下午的时候,公主教了我很多。她说的韦爵爷最喜欢了。”
陈程表情更精彩了,这建宁居然还教她这些?
洪凌波说着便要替陈程宽衣,小声说着说:“哥哥,来嘛。小老婆今天要好好服侍你。”
她的声音并不算很好听,但她这种娇憨的姿态说出来,有一种别样的诱惑,让陈程心里也被勾起了一团火。
洪凌波很快就触碰他的倔强,像是烫手似的抽开手。又脸红红地将手放了回来,说:“哥哥,我给你脱裤子。”
洪凌波虽然心中也很紧张,但她仍坚定地执行着建宁所教。
她一定要在今夜与陈程成为真正的夫妻。她这一生,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她不能真正与陈程将生米煮成熟饭,她都害怕最终一切都是幻梦。
所以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廉耻之心。其实她也不过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是被个道姑教她的,她哪懂这么许多。
所学,不过是来自于自以为是的建宁。
但她现在太媚了。陈程把持不住。
论美貌,她在陈程夫人里,除了别有风味的若克琳,谁也比不上。
但是说到媚,她确实独树一帜。
若克琳带有一点西方人的奔放和狂野,却不是媚。只有洪凌波,才是媚到骨子的表现。
陈程居然也就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小老婆摆弄着他自己。
洪凌波直面陈程的狰狞时,也被吓了一跳。她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你躺下,你的小老婆来服侍你了。”
说着她轻轻剥掉自己的衣衫、肚兜,却因为慌乱留下了一双白袜。
“公主说,会很痛,是不是?”
陈程看着她有些笨拙,又有些可爱地摆弄着自己,再也忍不住,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第一次,我来。我不会让你痛的。”
现在的陈程可是老江湖了。
洪凌波开始浅唱低吟,一曲婉转歌声,回响起来。
冰雪消融,水滴落石,破冰鱼跃,雪霁初晴,琴弦颤动,草木枯荣,生灵重现,春光无限。
有诗云: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
如此半月,众人已经距襄阳不足百里。
洪凌波自从与陈程有了夫妻之实,更是变得特别粘人。活脱脱像是妩媚的小妖精。
她不是躺在陈程床上,就是躺在建宁床上。
跟着建宁学姿势,从入门到精通。
陈程正在马上远眺之时,忽听风声响起,便感到一道杀气袭来。
能有杀气,那么杀意一定很明显。
也来不及多想,神行百变自动触发,他便从马上盘旋而起。
刚一闪避开,就看到一枚银针射入马背。若他刚刚没有闪避,这一针,定然就是奔着他而来的了。
“师父?”正与建宁公主手牵手的洪凌波,无比惊愕地喊出声来。
只见李莫愁站在远处树枝上,冷冷看着陈程。
微风轻拂,吹动她的杏黄色道袍。
夕阳返照,沐浴在她的左侧脸颊。
一时间,光与影在她身上交错,她既是蹁跹仙子,又是赤练女魔。
“道长,这又是怎么了?”陈程问。
他是真心不解的,他好像没有再次招惹她吧。
李莫愁拂尘一摆,剑指指向陈程:“你个负心汉!”
陈程摊手:“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莫愁冷声说:“你既然已经有了洪凌波,为何还不知足。我才知道,原来你家中还有别的老婆!”
“啊?师父你……”洪凌波惊叫起来。
这不是她刚刚与公主一起去路边方便的时候,给公主说的吗?
洪凌波既然自认是陈程的小老婆,陈程自然不会瞒着她家中的情况。夜晚小老婆跪着服侍大老爷的戏份里,他早就告知了洪凌波。
洪凌波自然也不是在乎,因为她就晓得了,只是不知道具体都有谁,有几人。
刚刚才与公主闲聊完,就惹来师父。显然是师父一直跟着自己,在监视偷听。
李莫愁一直跟着这队伍。在洪凌波第一次消失以后,她又寻觅到弟子行迹之时,她就没有停止过对其的监视。
李莫愁对洪凌波的感情很奇怪。她讨厌、鄙夷洪凌波。但是这毕竟是她的弟子,她也会依赖洪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