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蒙了心的鸟人，这样也会被人打中，真是废物，转头。右侧舰炮准备第三轮！”

若克琳学了一些骂人的粗话，但实在是有些词不达意。

当转过头以后，第三轮射击只得两发命中，若克琳正要大骂。却见对方船上发出一道更大的爆炸，整个巨舰都开始摇晃起来。

饶是船上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海军，听到这个惊天彻底的巨响，也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宋军舰队上一片欢欣鼓舞，到处都是同样的喊声：“击中了弹药舱！”

若克琳的怒气也转化为喜悦：“狗日的怂货们，这是你们运气好，一个个打得都是什么样？”

陈程忍不住想要捂脸，若说霍青桐在战场上像是一个斯文尔雅的儒将。这若克琳一打仗，就成了典型的粗胚。

在击毁对方弹药舱以后，事实上，这一仗也就是等于结束了。接下来，对方几乎没有什么还击之力。而若克琳也不再远处开火，直接下令逼近，改用链弹，摧毁对方的动力。

只是最后的战果让若克琳气得跺脚，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直接把船击沉了。原来这种丧失火力，又丧失动力的船，是应该俘虏的。

陈程却更是奇怪，对方居然这么硬气，被打得生死一线，还抵死不降，这还是清军的作风吗？清军不应该是顺风屠城三日，逆风跪地当狗吗？

等到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在漂浮在海上的敌人时，他才迷惑起来。这不是清国人。

不用看脸型肤色或者身材，清国人最容易辨认，头顶猪尾巴。

在陈程还在猜测之际，若克琳却有了答案：“奇怪，是波斯人。”

波斯人？

波斯人进入华夏领海做什么？

陈程脑中忽然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说：“准备放下小船，一艘小船就够了，我亲自过去看看。”

若克琳迷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陈程说：“若是我没有猜错，对方可能有武功极高的高手，普通水兵上去，只会被人杀人夺船。”

“高手？有多高？”若克琳一头雾水。

陈程笑起来：“至少我们的张教主很忌惮他们。”

“张教主？”若克琳除了温仪，没有好伙伴，并没有人给她讲万安寺的故事。

……

小船放了出去，陈程站在船头。船在巨舰残骸中穿行着，见到了一些试图逃生的波斯水兵。

陈程一概不理，既没有主要救援，也没有试图击杀，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他并不是圣母，此刻也没有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迂腐想法。

直接带着军舰进入华夏领海的外国人，本质就是强盗，死了活该。

他也试图喊话，不过那些人完全不作理会，也不知道是听不懂汉话，还是在表达一种无声的对抗。

终于，船在行了一阵以后，忽听一个清脆的呼喊：“救救我们！”这是用汉话说的。

陈程将望远镜扫了过去，便看到两位女子，面容有六七分相似。

小的那位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樱桃小口，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乃是天资绝色的美人胚子。

大的那位姿容绝世，美艳倾城，海天生辉，容色照人。

“划过去，救人。”陈程吩咐说。

船靠近以后，对方也能通过肉眼看到他了。

小美人惊呼道：“陈公子，是你吗？”

陈程微微一笑：“小昭，你可真是个倒霉孩子啊。”

陈程怎么会不认识小昭。当日在万安寺，小昭可是一直侍奉在张无忌左右。只是两人几乎没有交流罢了。

小昭一怔，想不明白陈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程又转向一旁的大美人：“黛绮丝，好久不见。”

一旁这位，自然是小昭的母亲，金花婆婆，紫衫龙王，黛绮丝。只是陈程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

如此容光照人，端丽难言，风姿嫣然，实在不负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

陈程看到波斯船队，便猜到这多半是倚天大事件，波斯明教总坛来抓黛绮丝的事。

黛绮丝原是总坛圣女，被派往中原明教卧底，想要盗取中原明教的秘密。

圣女的要求本该是圣洁处女，结果她嫁了人，坏了圣女的规矩。只有被火烧死一条路可以走。

这次是波斯明教船队来抓人，刚好在海上堵住黛绮丝。明教派来的人，张无忌又打不过。于是只能眼看着黛绮丝被抓走。

黛绮丝为了不死，想到一个办法，让小昭代替自己当圣女。这样她作为圣女母亲，就可以活下来了。

黛绮丝看向陈程，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