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上次秦尊的解答，他知晓现在的天道是不允许有大宗师之上的存在出手，这是一种保护此方世界的手段。

不，也可能是在保护它自己。

所以他才能猜到上任万毒宫宫主的死亡真相。

可那头毒神呢，它的血可以催化出一只天象境，其本身肯定也是超越这个层次，而现在它就在外面大闹。

当细细感应后，秦凡发觉这毒神的气息虽然强横，但也是卡在一个界限上，很强可也就那样。

完全不像之前在幻境中面对血尸时感受到的无能为力。

“它死过一次。”

原本秦凡已经不需要石柳蝎的回答了，但其说出的话语却让他神色一愣。

“那是在上任万毒宫宫主取其血液精华之后，毒神死了，重新变成了一颗蛇卵，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毒神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三首蛇身，那么它之前是二首蛇身吗？”

石柳蝎一脸的震惊，他感觉都不需要自己解释，秦凡基本都能解答了。

“所以它再死一次很可能变成四首蛇身，一直到九首蛇身。”

秦凡探出一丝精神力一直在观察与银陷军厮杀的毒神，其所过之处形成了一片沼泽，喷出的毒液更是强横到了极点。

再加上刚刚石柳蝎所说，其流出的血，一沾土地就五谷不生。

“它不是毒神，是凶神，凶神·相繇。”

石柳蝎眨了眨眼一脸懵，一旁的风陌是同款表情，唯有墨开心陷入沉思后，说道：

“我曾经看过一本描写各种奇特妖兽的书籍，上面提到过相繇这个名字。

而在机巧宫内，唯有历代宫主才能翻阅那本书。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就这么一本奇妙怪谈的书籍，其中没有讲述任何机关技巧，为何又要设下这么高的权限，但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随即墨开心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跟懵逼二人众开始详细讲解相繇，更应该称之为相柳的资料。

听完墨开心的讲述后，石柳蝎有些后怕道：

“这玩意儿这么危险吗？”

“它是你们的毒神，你还会觉得危险？”风陌撇了撇嘴，滴咕道。

“我原以为就是一种长相奇特的凶兽，可它是真正的凶神啊！”

“其实更应该说是凶神幼崽。”

“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你们切记不要外传，我们也该接下来的计划了。”

秦凡轻飘飘的将此事揭了过去，这让石柳蝎一时半会儿没有缓过劲来，随即他见到秦凡拿出了传音令牌，这让他想到了自家的傻女儿。

“璃儿她没事吧？”

“没事，之前通道塌陷也只限于在万毒宫这边，他们都安全逃出去了。”

......

距离小村庄的不远处。

阿大正无所事事的甩着一根树枝，旁边的胖大在和自己的脚脚较劲。

虽然远处时而爆发一股骇人的气势，但他们对此毫不在意。

随即阿大神情一肃，只见其前方空地上，铺着的一张草席被掀开，而一道道身影从中钻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十九个。

嗯，人全了，你们的这身装扮先换了，然后由碧姑娘，老张还有柳姑娘的带领下，从小路先回鬼市。”

确认完人数后，阿大当即开口说道，他还不忘补充一句。

“这是庄主的命令。”

碧倾云和张孤尘点了点头，两人一个擅长精神幻术和伪装，另一个刚突破大宗师后期还需要稳一下，他们继续待在这里也出不上多少力。

至于柳璃纱，只有先确定了她的安全，石柳蝎那边才会稳定发挥。

“等等。”就在碧倾云和张孤尘给一众万毒宫门人发放衣物时，柳璃纱突然叫停。

“柳姑娘，这是庄主的命令。”阿大再一次提醒道。

柳璃纱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没说要违背鬼尊大人的命令，只是我觉得需要加一层保障，有些事鬼尊大人不提，是因为对我们的信任。

但这些事总有人需要主动去做。”

“你的意思是？”

“他们应该猜到了一些真相，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现在必须给他们签订极其严苛的术法誓约！”

原本还以为柳璃纱要搞什么幺蛾子的阿大沉默了，一旁甚至已经准备一道剑指捅过去的水涅生也悄悄收回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