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微看着甘茨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忍不住担心:这孩子没事吧?蛇毒该不会入侵到脑子了吧?
“好啦,我们来穿衣服吧。”
最后一根针拔下,桃花准备给许微微穿上衣服,被祭司叫住了。从第一天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周的时间,许微微身上原本浓郁鲜艳的金色图腾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祭司打算今天再补上新的。
还是沿着经络和穴位的位置勾画,桃花在一旁看着学习。
甘茨突然想到他们昨天的出行,原本是去挖乌拉草的,但因为他被蛇咬伤导致这趟无功而返,一株都没挖到。
“祭司,你这儿还剩的多吗?够妹妹用吗?”
老妪觉得好笑:“怎么?不够你要用自己的猪蹄儿去给我挖啊?小小年纪操心还挺多。”
甘茨:“……”早早体会到了“在最无能力的时候遇到了最想保护的人”是什么感受。
晚上吃饭的时候,西福斯也问了这个问题。
酋长让他不必担心,再怎么说他也是有些特权的。今天白天,族人们就把挖到的大年份乌拉草都送了过来,原本昨天在山谷就要上交的,但因为他们提前离开,所以大家就收集到一块儿,上午的时候统一送来了家里。
“您不担心有人会私藏吗?”西福斯问道。
“私藏也没有用,它的颜色太明显,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要私藏,如果患了急病需要老药材入药,祭司会直接拿给他们用,不够了就来取。”
西福斯更疑惑了:“既然这样上交的意义又在哪呢?”
酋长叹了口气:“大年份的乌拉草,说宝贵也没那么宝贵,我们族里不可能上万人同时患重病,所以是完全够用的,但说它寻常吧,又远远不到能够人手一株的程度。大家都不拥有,那就都不会有意见,可一旦我有了你没有,问题就来了。”
之所以做这样的限制也是前面的酋长用血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当有人发现一样东西有治病救人的奇效,出于对生命的重视和对未来祸患的恐惧,肯定会想拥有,以备不时之需,而且数量越多安全感越强。
这就导致乌拉草曾险些被挖到灭绝的情况,可笑的是很多人甚至等到它的药效过了都没有机会使用。
所以才不得已有了这样一条规定。
西福斯理解的点头,接着又问道:“我们后面是不用再去了吗?”
大王子甘礼把话接了过去:“我们倒是想去,只是去的意义不大了,经过昨天那一拨,能摘的都被摘得差不多了。错过了时候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就算去了也很有可能是花大力气做小功。”
他们也很想去,虽然他们保管着很多大年份的乌拉草,但也不能随意的支配,而且日常使用更多的还是普通的乌拉草,可以驱蚊虫,可以制成熏香,还能晒干了当成香料,做饭的时候放一点儿。而这些事情用老草做都不太合适,一个是太浪费,一个是药力太强会过犹不及。
“西福斯先生如果想去的话就让甘礼和甘义陪你去一趟,说不定有收获呢。”酋长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