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偷偷看了赵福生一眼:
“大人该拿出之前剿匪的手段,给他们一些厉害瞧瞧才对。”
赵福生漫不经心道:
“这是村民,不是山匪。”
“可——”范无救还想反驳,范必死却悟出了赵福生的意思:
“大人意思是,这是归县府庞知县管束的范围?”
“是。”
赵福生点头,冷冷的道:
“回头之后,让李二去县府将此地的情况回禀庞知县,盗马、毁坏镇魔司财务、妨碍鬼案,将参与案件的村民依法治罪。”
范无救本来还有些恼怒,听闻这话又有些开心,转头看了李二一眼:
“大人所说的罪名,治什么罪?”
李二就道:
“盗马的定是死罪,参与的村民大多都要受刑狱之苦。”按以往法则,该当流放。
可如今的万安县也变相被朝廷流放,这该流放的罪人就不知要发配到哪里。
“送去干苦役。”
赵福生说了一句。
她的意思就是最终定决,村民盗马一事便到此为止。
刘义真还在想无头尸案:
“这桩鬼案没什么头绪。”
提起鬼案,范氏兄弟的脸上露出头疼的神情。
蒯满周向来对除了赵福生之外的事不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像是没在几人的话题上,而是目光四处看,一只手牵着赵福生,另一只手偶尔伸出去在荒草中乱抓,一收回时还能抓到一些小飞蚊。
“目前已知厉鬼的杀人手法是将人头取走。”
赵福生对此倒并没有太大的烦恼,而是分析道:
“与一般的厉鬼杀人依次出手不同,此次案件的鬼祸像是在同时进行。”
范必死道:
“大人的意思,是这次的鬼案,厉鬼有分身人的能力?”
“现在不清楚。”赵福生摇了摇头,“但从杨家人死亡的时间看,厉鬼杀人的时间段是在凌晨时分——”
此时的村民大多起得早,但杨家人因为有事要外出,又起得特别的早。
“如果没有要去替杨桂英出气一事,杨家人死亡的时间是不是还在睡?”赵福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大人怎么知道?”
范无救好奇的问。
刘义真经赵福生一提醒,思维也活跃了许多,顿时想到一个点:
“因为杨大的媳妇、儿子尸首都是在床上发现的。”
“对。”赵福生对他的猜测表示肯定:
“杨大媳妇与襁褓中的婴儿不去黎家坳,所以她没有早起,应该作息与平时一致。”
鬼祸爆发时,她还在睡梦中——
赵福生想到这里,神情又略有些迟疑:
“所以从这两母子的情况,也能推得出大致鬼祸发生的时间。”
她的细致、谨慎由此可见一斑。
本来毫无头绪的鬼案,此时经由她一分析,刘义真竟隐隐有种找到了脉络的踏实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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