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光州则陪以一笑。
然后两人就抛开了这个陈年旧事的话题,继续讲两人各自的遭遇。
不一会儿,土鸭馆上桌之后,两人才重新开怀。
“云哥,恭喜你啊,恭喜你可以逃脱那个合约的束缚,如今也算是走了出来,说实话,我回来四年了,我是真不敢联系你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咱们几兄弟,要说谁完全没有傲气,我不信。”
“但要说谁最无奈,我会觉得你真的是不遇之最。你就说吧,就因为。”常光州还要感慨当年。
方云就暂时打断,咄咄逼人:“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一句,你结婚为什么不喊我?群里面也没招呼一声?”
附近三个宿舍,十二个人,有一个群。
不说常光州没私聊结婚的事情,在群里面也不讲一下,的确有点过不去。
“云哥,你知道,我们班长死了的事情么?”常光州这么问。
“啊?”方云吓了一跳。
“读研值班的时候,猝死的。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吧?我本来也不知道,有一次我给他发微信,问一下他的近况,是阿姨回的。”常光州这般说。
“所以这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们已经长大了,所以各自有各自的事情,我怕因为我个人的私事打扰到你们。”
“我们三个寝室,只有一个读了博士,目前在沙市八医院工作。”
“还有三个,从本科毕业之后,就再没联系,在群里面也不活跃。近些年来,这个群,也将近成了死群。”
常光州仿佛是在给方云解释为什么结婚没叫他,又仿佛是在诉说着其他一些什么事情。
“以后我们常聚,我们几个宿舍,还有没有在湘州工作的?”方云问。
隔壁几个宿舍,只要能够凑齐五个人就是开黑,能够凑齐十个人的时候,就是5v5,菜鸡互啄,倒是关系也还不错。
但要说最好的,还是湘州出来的常光州和方云,其他人也有各自的小团体。
“没有了啊,大家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地级市或者是县医院。”
“所以云哥,莪第一时间看到了你出现在了湘州,我就知道,你应该是通过医学会,跳了出来,这才敢来联系你啊。”常光州摇头后,又笑着点头。
“嗯,我以后应该是在骨一科工作,有空了你下来玩啊。”常光州工作的科室在方云楼上。
“好说。”
“等会儿你带我回你家一趟,结婚的红包我没办法补,几个侄子的红包我必须得补上,你这个人,做事真的不行。”
“不是我寒碜你。”方云并不避讳地直接戳常光州的人品问题。
“得!云哥你说了算。”
……
从常光州家里,散了一千五百块钱出来,方云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感。
现在要说钱,好像自己和常光州都挣得不少,可要说快乐吧,方云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快乐,有多自在,当年羡慕的经济,却带不来当年的快乐。
终不似少年游。
方云觉得,或许自己从根本上,其实还没有彻底放下当年的那一桩遗憾,工作是一方面,感情也是一方面,或许只有等真正洒脱后,才能够更加安心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于是,方云久违地打开了微信里,一个很久都未曾联系的通讯录,编辑着文字。
“肖清岄。”太官方,删除。
“清岄。”太亲密,不合适,删除。
“老同学,现在在那里高就啊?”呼哧,发送过去,方云也再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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