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含情脉脉,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陈长安感到无比齿冷。
什么神仙爱情发言啊!
杀十个奴隶为我陪葬?
那是十条活生生、血淋淋的人命啊!
他们也有爸,也有妈,也有心肝,也有感情!
不是牲口,是人!
一言决定他们的生死,您配吗?
如果将深海世界置换成现代公司背景……陈长安思维发散,竟想象出一段残酷到极致的情景:
老总女儿的男朋友意外去世,她便提着刀闯入办公室,将十名员工的头砍了下来耍着玩,随后便继续享受“人上人”的生活,说不定还会被人夸赞是“绝美爱情”!
这就是令人作呕的奴隶制!
海风拂面,陈长安走至酒馆大门,昨夜与横肉海盗作战的痕迹依稀可见。
起初,陈长安还心存幻想,认为可以团结一部分亲近人类的土著势力。
可木筏村不到一天的经历,彻底断送了他的妄想。
“奴隶一辈子都应该是奴隶呀。”
“战船大人镇压了奴隶造反,是大英雄!”
“如果你出事了,我就杀十个奴隶给你陪葬!”
深海世界,奴役才是正义!
陈长安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再一次深深认识到残酷的现实。
地球人类经历过完整的现代教育,是不可能与奴隶主阶级和谐共存的!
要么选择忍受奴役,要么选择挺身而出,再无第三条道路可供挑选。
“不用选了。”
陈长安拍了拍因愤怒而发红的脸颊,低声道:
“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异世界反人类种族灭绝匪帮!必须!被毁灭!
陈长安不再留恋身后的“鱼水之欢”,加速奔向木筏村的决战地点,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出开山斧的速度。
……
码头处。
熊熊烈火比初生的太阳还要炽烈,以至于灰烬被上升的热空气抛送至半空中,令码头的天空显得格外凄凉,时不时还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魁梧的男人屹立于捕鱼船前,像是一块坚固的礁石,默然承受着潮水的袭击,他的身前堆积着足足二十余具海盗的尸体,甚至包括数名超凡者。
乱了乱了,整个码头都乱成了一锅粥。
酒老爷口中的“三方混战”的局面,终于成型。
这时,一名不起眼的华夏人士悄悄路过。
陈长安游离于战场边缘位置,见村长一方彻底搅乱了战局后,便披上了海盗脏臭的衣物,偷偷靠近了海盗船的位置。
其间也有一名木筏村战士主动拦上了陈长安,连给陈长安解释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是一刀子抽了过来。
按理来说,木筏村的战士应当算是陈长安的友军……
陈长安暴喝一声:
“老子打得就是友军!”
陈长安挥出风暴伐山斧,仅仅是一招就剁掉了战士的头颅。
痛击友军!
轻松做掉一名木筏村战士后,陈长安顺滑地捅入了战场的大后方,闯入了仅剩两名海盗把手的海盗船。
由于海盗方陷入苦战,只能将大部分留守的海盗抽调进了战场。
陈长安抬眼望向海盗船。
这是一艘中型双桅帆船,两面拉丁帆迎风飘摇。
细长的船身涂抹着暗红色的纹路,高高的桅杆上交错着十数条粗大的帆绳,船首处更是装着一个直径超过60厘米的骷髅头,绝非人类的颅骨,令人毛骨悚然。
跳板前,两名强♂壮的海盗紧紧地盯着陈长安,其中一名胸肌大到令女人都能感到羞愧的海盗向前一步,质问道:
“你是哪家的海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陈长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他的大胸肌,轻笑一声道:
“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你爸爸让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海盗的营生了,否则,他宁愿你死在外面!”
大胸肌海盗勃然大怒:
“我爹是个奴隶,早就累死在海里了,你他妈在胡说些什么?”
陈长安耸耸肩,悠然道:
“你既不肯从良,又不肯去死,让我很难办啊!”
轰隆隆!
风暴之力齐聚!
陈长安冷笑一声,抽起风暴伐山斧,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