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喧闹之时,只见几个北澜山士卒抬着重伤的陈、董二人和那个年轻人过来。
辛鸿烈见三人伤势很重,大惊道:“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戚孟云淡淡道:“误会而已。小烈,我以为他们是龙云寨派去夺马的,下手重了,一会儿多多给些抚恤银两,下去吧。”
辛鸿烈截口道:“还望义父见谅,咱北澜山自有一套寨规,不可逾矩。”说着,对身旁章良说道:“伤害寨中兄弟,以寨规应该如何?”
章良微微一顿,道:“寨规第八条规定,伤害寨中兄弟,当以同伤罚之,再驱逐出山寨。但老寨主不知三人身份,无意为之,所谓不知者不罪……”
辛鸿烈扬起手,“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咱北澜山一众兄弟职位虽有不同,但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二弟,我记得寨规中有这么一条,‘寨中子弟犯规,不容轻赦,若寨主加以宽恕,需代流鲜血。’,对吗?”
章良沉默半晌,道:“却有此事,但……”
辛鸿烈再度扬手,截止他的话,大声道:“请法刀!”
一个士卒应了声,取来一个匣子,打开之后只见里面赫然是数把短刀,太阳之下,闪耀着摄人的光芒。另一名执法士卒捧来一段圆木,先前那个士卒将短刀插在木头上,随手而入,可见这几柄刀都是锋锐无比的利器。
辛鸿烈大步走到法刀前,对着北澜山寨的一众部属,朗声道:“我北澜山立足的一大基石便是规矩,便身为寨主也不能触犯!如今老寨主无意伤及兄弟,我愿代为受罚!”
话音未落,竟拔起短刀,插在自己肩上,戚孟云出手五次,辛鸿烈便插了五刀,皆直没入柄,可见并未运功抵御。
荆风见他伤口鲜血汩汩,但神色昂然,不由感喟一声,“赏罚分明,好汉子!”
北澜山部众见辛鸿烈以寨主之身居然自伤受罚,无不感动。
那陈、董两人更是热泪盈眶,从担架上骨碌下来,大声道:“寨主,你赏罚分明,有仁有义,我们的性命,从此交给你啦!”
辛鸿烈拍了拍两人的肩头,“男子汉顶天立地,哭什么,养伤去吧!”
两人点点头,垂泪而去。
待辛鸿烈转过身来,章良急忙命医士拔出法刀,涂抹伤药,只见伤口极深,鲜血好似泉涌,不由得骇然失色。
辛鸿烈朗声大笑:“有什么好怕的,一顿烈酒下肚,便什么都好了!”
戚孟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赏罚并施,恩威并重,当真青出于蓝,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果见他对这个义子极为满意。
柳月婵亦抢上前去,她的医术远比山寨中的医士高明,三下两下已将肩头伤口处置到位,只是仍有丝丝殷红从裹着伤口的纱布中透露出来。
“辛大哥伤势不轻,五六日不宜与人动手。”柳月婵舒了一口气,擦去额头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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