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钧脸色一变,心虚的望了望其他三人,却发现徐爱也和他一样的面色有异。
孙瑾瑜站在两人身旁,手抚二人后背,暗暗用上了鬼医秘传推拿手法——“翻云手”、运上一层内劲,以帮助二人平复心中惊悸。
二人各自离去后,仇昌不明所以的问道:“他们俩怎么了?”
“李大哥是朝圣殿门人,既是家父的徒侄辈,又是家父的仇人——毕竟我那未曾见过面的异母哥哥和大娘都死在了他们朝圣殿手里,双方见面又岂能不尴尬?因此李大哥这几天尽量躲开父亲,可是父亲却一直惦记着李大哥——担心他把自己藏身此地的事上报门派,于是只好请他去谈谈了!至于曰仁哥哥嘛……嘻嘻,我就不告诉你们了!”韩红英一脸兴奋的吐了吐舌头,便转身跑开。
仇昌满面惊诧的望着韩红英跑开的身影,向身边的孙瑾瑜问道:“她真的才十六?”
孙瑾瑜苦笑着驴唇不对马嘴的应答道:“所以我早就提醒徐爱要小心提防她了!她绝对是徐爱命里的魔星,也会是徐爱和守让间最大的障碍!阳明先生要见徐爱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仇昌瞪了孙瑾瑜一会儿,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原来在你心里你大哥就是你命里的魔星喽!”
孙瑾瑜顿时脸色大变的辩解道:“别开玩笑,我可没那么说……”一边说着,孙瑾瑜一边向花园走去。他身后的仇昌却带着一脸“邪笑”不依不饶的跟着他,不一会儿,大门到花园的过道上便传来孙瑾瑜哭丧般的讨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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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钧贤侄,你来了!”韩任神情中略带着几分紧张,竟无半点绝世高手应有的淡然自若的神态,让李纯钧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也对十七年前本门所做之事产生了深深的歉疚之情。
“晚辈弟子李纯钧见过韩师伯!”李纯钧一躬到底,按着朝圣殿的本门大礼参拜了下去。
韩任赶忙双手托住李纯钧双臂,把李纯钧扶将起来。二人默然相对,一时无言。
“纯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猜得到我请你来所为何事吧!”二人分主客坐下后,韩任叹口气终于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李纯钧一抱拳,说道:“弟子明白!十七年前孰是孰非,皆是师门前辈之轶事,弟子这做晚辈的不敢妄论!但无论是师授或是家传,一个‘义’字,弟子谨记心头,不敢忘却!前辈有大恩大义于晚辈等人,弟子不能报恩已是少情薄义,又岂能恩将仇报,置道德礼法于不顾!”
韩任激动的站起身来,握紧李纯钧的双手不住的摇晃,一言不发间已有些哽咽,倒让李纯钧不自在地汗出如浆。
“韩师伯……在下虽不敢言一诺千金,但出口之言绝不更改,请您放心!您要是没其他训诫,弟子就告辞了!”
“且慢!纯钧贤侄果然品德高古,我……还有几事相求……”
李纯钧抱拳笑道:“前辈但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