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道:“你没觉得就是冲儿不露面才引起他们的不安吗?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关心什么。华山派现在才是真正的树大招风,能毁掉华山派的永远都不可能是魔教。”
岳不群没有收回门人,但闹出的动静要小许多,华山派依旧在巡视着整个江湖。
令狐冲隐居在华山,不再露头,也和林平之一样,借着在岳不群身边的机会潜心学武,更多的是对自己曾经所学,结合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重新梳理一遍。
对于林平之的遭遇,令狐冲是由衷的觉得可怜,可是看到林平之的“辟邪剑法”,令狐冲也震惊于这门剑法的进境神速。
而有了令狐冲千变万化的“独孤九剑”和林平之过招,林平之的剑术真的是一日千里。
岳不群每每看到林平之的进境,也觉欣慰,也有遗憾。
可是林平之在感受到自己剑术的进境心中只有兴奋,甚至觉得自己早就该练自己的家传剑术,既报父仇,也为林家正名。
岳不群也觉得林平之此时有些走火入魔,但他没法去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与其纠正林平之的价值观,不如推波助澜,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的华山更显静谧,岳不群把人都派下了山,仿佛回到了初到时的华山,门可罗雀。
拥着宁中则沉睡的岳不群突然睁开了双眼,紧跟着宁中则也睁开了眼睛。
有人在靠近他的屋子,很轻,轻到已经近在眉睫了岳不群才发现。
宁中则是被岳不群的异常惊醒,不过她也很快就发觉了这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岳不群冲着宁中则扬了扬嘴角,宁中则立刻把心放倒了肚子里。
岳不群在宁中则耳边轻声道:“保护好山上的孩子。”
岳不群把很多门人派下山,但山上依旧还有很多孩子习武、读书,他们都还小,不可能跟着师父下山奔波。
说罢岳不群突然动了,挥掌击飞房门,人也跟着冲了出来。
房门外的人虽然也惊异于岳不群的警觉,却并不慌乱,他本就是来偷袭的,自然什么情况都能考虑到。
只有咋眼之间,岳不群已经站立于庭院当中,借着明亮的月光,身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人身材清瘦,面目却有些模糊,一看就不是真容。
另一个人满头灰白的头发,不系不扎,就那么散着,面色也是灰白,形如枯槁,却认识,是任我行,只是他显得更加憔悴。
岳不群“哼”了一声,冷冷道:“任教主,岳某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敢偷偷上华山,你应该知道,岳某要杀你不是什么难事,你可是辜负了岳某想保全你的一番苦心。”
任我行面色一沉,这是**裸的蔑视,对于心高气傲的任我行来说是奇耻大辱。
任我行沉声喝道:“岳掌门好一张利口,华山派也敢胡吹大气。你为了找令狐冲搞得华山空虚,简直是自掘坟墓。”
岳不群摇头道:“任教主就没想过岳某为什么敢这么干?”
任我行道:“岳掌门隐忍这么多年确实让很多人都看走了眼,任某也走眼了。不过,岳掌门未免太自大了,你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