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境内少数民族和党项族的关系,就和夏与宋的关系差不多,甚至更加恶劣。因为这些民族在夏国以外还存在以本民族为主体的国家,更容易和外部勾结。
而宋确实太富了,他们太会赚钱了,这种贫富的差距远远大于军事实力的差距。他要是真的随便往外撒钱,想给夏找麻烦,理论上确实可行。其实不要说夏,就是想给辽找麻烦也不难。
赫连铁树冷冷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解散军队?”
黄裳笑道:“我们的军队不是为你们准备的,我们的军队是为了维护国内的稳定,防止国内出现叛乱,或者造反。大宋重文轻武,这不是秘密。我们真的要是重视你们,反过来重武轻文,以大宋的国力,伱们有反抗的能力吗?汉族不是不能打仗,看看我们的汉唐时期,你们谁是对手?只是一味的穷兵黩武,纵然能疆界逞快,可是百姓却民不聊生。我主仁厚,体恤百姓,不忍心苦了百姓。你看现在,纵然你们打胜了,可是你们的百姓能有我们的百姓过的好吗?我们的根基在国内,就是这些百姓,只要他们过得好了,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纵然你们偶尔能骚扰我们的边境,却无法动摇我们的根本。”
这仗打的,还败出道理了,简直是强词夺理!赫连铁树本来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遇到黄裳,更是被说的哑口无言,仿佛是自己这一方打了败仗。
黄裳一路碎碎叨叨,把赫连铁树给气坏了,可是他到底没有发作,让一路同行的宋朝官员无不纳闷:这是什么道理?
黄裳不只迎接时无礼,把外宾带到驿馆后更是不闻不问,就把他们晾在自己的房间内,并不款待,这个时候丝毫没有显示出大宋的豪阔。
大宋的一众外交官面面相觑,黄裳能当头儿,那是因为他出身好,连中三元的状元,但在外交战线上却是个新丁,这种倒行逆施,让其他人都不看好。
大宋的颜面当然不该丢,可是获得这种颜面的方式却不能靠无礼、靠耍流氓,这样即便让人惧怕,也不能让人尊敬,大宋要的其实是尊敬。
而大宋刚刚打了个打败仗,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惧怕。
有心提点黄裳几句“不可过火”,可是黄裳自从入仕以来,为人孤傲,和谁都不来事儿,让这群老同志对他都不爽,这个时候竟无人规劝他。
黄裳当然也留在驿馆,独自端坐在自己的房间饮茶,神情惬意,似乎在等。
果然没有等多久,门外脚步声过后就是敲门声:“先生!”
黄裳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进。”
推门而入的正是拦住赫连铁树的那个面具武士。
他低着,弓着身步入房间,到了黄裳跟前就一揖到底。
黄裳道:“我等你很久了。”
面具武士立刻惶恐道:“让先生久等了,春秋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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