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却被他问住了,李沧海和黄裳过了几十年了,形同夫妻,却没有办过正正经经的婚礼,更没有官方证件证明二饶夫妻关系。
二人都没在乎这些节,但被问起,还是不好启齿。
李沧海不好回答,黄裳却像没听见,自顾自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世人能看破生死,却未必能看破输赢。能下场的手谈者,无一不是弈林国手,又岂是不在乎输赢的人?设置这种棋局,考的根本不是棋力的高低,破或者不破,都明不了什么。”
黄裳的话模棱两可,众人好像听懂了,又没有完全懂,都在仔细思索黄裳话里的含义。
这时王语嫣来到李沧海身前,叫了声“姨婆”,叫完眼圈一红,好像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李沧海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见到我哭什么?受了什么委屈了?”
李沧海话音刚落,王语嫣直接乒了李沧海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李沧海没哄过孩子,萧峰的时候不难哄,也不用他哄,哪知道女孩子眼泪来的如此方便?
李沧海问,王语嫣不答,登时让李沧海手忙脚乱,不由得问慕容复:“慕容复,语嫣这是怎么了?”
慕容复脸色微变,却没有回答,只是脸色更冷了些。
李沧海转头,又看到段正淳父子脸色尴尬,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扭捏。
李沧海再看慕容复时,目光中也带出了不善,看来正是慕容复让王语嫣受委屈了。
只是话还不能明,多了只会让王语嫣母子更丢人。
李沧海冷冷道:“还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了!”
这话不差,如果慕容家是皇室,那慕容复的舅舅就是国舅,给国舅戴绿帽子,不知要治多大的罪。
黄裳比较厌烦他们之间这种混乱的关系,好在没人请他断官司,对于王语嫣的委屈,也不觉得同情。王语嫣虽然无辜,但也怪她自己送上门,她要是离慕容复远远的,就没这种事了。
慕容复不为所动,既然黄裳和李沧海是王语嫣的亲戚,也就没必要虚与委蛇了,他走到萧峰身前,抱拳道:“萧兄。”
萧峰可是有礼貌的好孩子,虽然自绝于中原武林,但素来仰慕慕容公子的名声,也谦虚地抱拳施礼:“慕容公子,久仰久仰。”
慕容复一指身后的阿朱,对萧峰道:“萧兄,这个丫头胆大妄为,要不是萧兄,她早就死于非命了。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婢女,实际我当她是妹妹,在这里谢过萧兄冒生命危险,带她求医,又在危难之际出手相救,还连累自己受伤,慕容复无以为报。”
这话的还是挺漂亮的,抬高阿朱身份的同时,实际是抬高自己的风度,闻者不能不钦佩。
萧峰苦笑道:“慕容兄过誉了,是萧峰连累了阿朱姑娘才是。如果不是萧峰鲁莽,以阿朱姑娘的本事,当能从容离去。”
完还冲阿朱抱拳致歉。
阿朱上前一步,道:“萧大爷可折煞女子了,当日的凶险,到现在还让我害怕,要不是萧大爷维护,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