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此时却没心情解释当年雁门关的事,他的心思全在叶二娘身上。
他不知道叶二娘的丈夫是谁,但黄裳的推理极为合理,如果不涉及自己,自己都信了。再不出言否认,真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慕容博不怕背黑锅,但这个黑锅太恶心人,能把自己恶心到万劫不复。
慕容博清瘦的面孔略显狰狞,盯着叶二娘道:“你快快从实出你的丈夫是谁?如有半句虚言,我把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转头又对黄裳道:“慕容家与你何愁何怨,你重伤我娘,让她郁郁而终,如今又血口喷人,诬陷我慕容家,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博真的是乱了方寸,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竹筒倒豆子般有的没的都了出来,连他和黄裳的结怨也了出来。
慕容复的没想到自己的祖母竟然是伤在黄裳手上,才英年早逝,自己家和黄裳这么早就有渊源了。
黄裳道:“慕容老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年是你娘先动手打我,想要我的命,我只还了一眨是把她打伤了,但绝不致死。怎么着?就许你慕容家杀人,别人连还手都不行吗?”
慕容博喘着粗气,怒目圆睁,却无言以对,当年还真是自己年轻气盛,自己找事。
黄裳又道:“今的事就更不着了,我不忍心叶二娘一个为了保护丈夫不惜牺牲自己的女人受尽折磨,这才出来分析萧兄的作为,哪句话不在理了?萧兄会为了别的事花几十年的精力对付叶二娘这种人吗?当年的当事人,除了你就只有玄慈方丈了,难道叶二娘的丈夫会是德高望重的玄慈方丈吗?”
黄裳的话有理有据,不知内情的,如慕容父子,无法辩驳,知道内情的萧远山和叶二娘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而玄慈,黄裳的每一句话都如巨锤击胸,捶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很想顺水推舟,解自己之围,叶二娘也一定会配合,只是萧远山到底知道多少内情?
如果萧远山全都知道,他会放过自己吗?如果不知道……他可能不知道吗?
玄慈方丈不只思绪在乱窜,连内息也在乱窜,终于在谁都想不到的时候,玄慈狂喷一口鲜血,仰倒地。
萧峰的七伤拳都没让他吐血,黄裳的几句话就让他吐血。
谁都不知道怎么了,玄慈方丈被围在少林的罗汉阵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伤他于无形?
玄苦扶住玄慈,大叫:“师兄!师兄!”
叶二娘也是一声尖叫,伸手就想够玄慈,一是腿脚不便,二是她也反应过来,及时收住,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玄慈气若游丝,喃喃自语:“罪过!罪过!”
身边人也不知他这“罪过”从何而来,只知道不停的叫他,望他能答话。
萧远山盯着玄慈,实没想到事情是这么发展的。
看着奄奄一息的玄慈,萧远山没有任何同情,他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杀玄慈,而是为了让他身败名裂。
他不知黄裳是故意带歪事实,还是真就是这么想的,但总之,玄慈死之前,他必须让这件事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