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不拦着黄裳实在让苏星河没想到,师父是掌门,掌门定下的规矩,李沧海竟然无动于衷。
苏星河迫不得已叫道:“师父就在里面!”
闻听此言,丁春秋大惊,李沧海也很意外,没想到无崖子还活着。
李沧海不自觉地跟上了黄裳,想见一见无崖子。
黄裳却皱眉驻足,道:“你别跟进来。”
李沧海不明白,自己见见师兄怎么了,再师兄被丁春秋打落悬崖,就算活命,也不知惨成什么样,正好让黄裳给看看。
黄裳是不知道李沧海还打了这个主意,黄裳是绝不可能出手救治无崖子的,无论自己能不能治。
看李沧海不明所以,黄裳道:“放心,我不会伤他。”
黄裳把心里话出来,李沧海更愣了,何来伤害师兄一?
李沧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看黄裳严肃的表情,愣是停住了脚步。
其他人不知道屋里的玄机,更加不敢和黄裳作对,都只是看着黄裳进去。
黄裳一进去,就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你硬要闯进来,是何居心?”
黄裳扭头看去,房间内半空中吊着一个人,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黄裳道:“我们不必废话,我是为了你身上的一幅画而来。”
无崖子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画?”
黄裳道:“你不必知道这些,拿了画我就走,剩下的事都与我无关。”
无崖子虽然藏在屋内,但对外面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他知道师妹也来了。
在想到李沧海以前,他自己还不觉得,一直以为自己想的是李秋水。
现在李沧海出现了,再加上黄裳起画,无崖子才恍然大悟,自己念了一辈子的人,竟然是最生疏的师妹!
行将就木的无崖子突然激动了起来,道:“让师妹进来!”
黄裳目光一冷,还真是不知死活,支使谁支使惯了,敢命令自己,还是命令自己让李沧海进来。
无崖子勃然大怒,黄裳话里的意思自己是靠李沧海求情才得以保全。李沧海不只是自己的师妹,还是被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女神,她让自己的爷们儿别为难自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让心高气傲的无崖子再也保持不了风度了,就算是被丁春秋暗算,都没生这么大的气。
无崖子一振双臂,长大的衣袖带着劲风扑向黄裳,黄裳没动,任由衣袖裹住自己。
无崖子再收衣袖,黄裳就被带到无崖子的面前。
无崖子伸手抓黄裳的脉门,黄裳依旧没动。
无崖子运起“北冥神功”,却发现对方体内空空如也,无内力可吸。
无崖子一惊:“他莫非没有武功?”
无崖子再愤怒也不可能出手伤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正犹豫之际,黄裳突然伸手入无崖子怀里拿出一个画轴。
无崖子大惊,自己扣着对方脉门,莫不会武功的人,就算是个绝顶高手,也要受制于自己,不得擅动,这个人竟能活动自如。
无崖子挥手甩开黄裳,黄裳如一叶柳絮,轻飘飘飞出三丈,无声无息落地。
这手轻功,无崖子即便身体无碍也要自叹不如。
而黄裳却并不在意无崖子的情绪,打开卷轴。果然,一幅李沧海的画像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无崖子妙笔丹青还有些功力,黄裳冷笑一声,双手一搓,这幅画化为碎屑,飘飘洒洒,不复存在。
无崖子大怒,喝问:“你干什么?”
黄裳道:“我不必跟你废话你画的是谁,今我信守承诺,饶你不死,估计你大限将至。如果你敢再画这幅画,我在江湖上看见,谁拿着,我就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