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安排了哑仆带路,欧阳锋转身欲行之时,洪七公道:“老毒物,明年岁末,又是华山论剑之期,你好生将养气力,到时咱们再好好大打一架。”
欧阳锋停步回身,冷笑道:“老叫化做你的清秋大梦,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已经定下了,咱么这些人还争什么争?”
他这话一说,洪七公和黄药师都把目光看向了裘千丈,裘千丈哈哈一笑道:“大家不要看我,我既不争那《九阴真经》,也不参加华山论剑,更不在乎什么天下第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我争,哈哈哈……”
这话说的大气,三绝不由得肃然起敬。
洪七公敬佩地看了裘千仞几眼,转头又问欧阳锋:“你把话说明白点,闹什么玄虚?”
欧阳锋道:“那老顽童周伯通乃是王重阳的师弟,原来功夫就不比咱们差几分,眼下又练成了《九阴真经》,就是他师兄死而复生,恐怕也打不过他了,这天下第一,还有咱们的份吗?”
黄药师道:“那也未必,经是死的,人是活的,同练一项功夫,师兄弟之间亦会天差地远,一套神功绝学,甲能练成不等于乙也能练成。老顽童功夫就算比兄弟我好些,可也决计及不上锋兄、七兄,这一节我倒是知道的。”
黄药师心高气傲,十余天前吹箫差点就把老顽童降服,又怎么肯让别人认为老顽童在他之上?所以才出言争辩,实则乃是为自己正名。
却不料欧阳锋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说道:“药兄过谦了,咱们兄弟的功夫都是半斤八两,你既然说老顽童不如兄弟我,那么肯定也是不如你了,不过这话兄弟我可就不敢相信了。”
黄药师已经猜到欧阳锋是在出言相激,只不过他一生之中从不肯认输服软,当下豪气顿生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老顽童就在岛上,已经被我囚禁了十五年了!”
洪七公听了大吃一惊,欧阳锋却哈哈大笑:“药兄你真会说笑话,全真教何等的人多势众,你把他们的祖师叔囚禁十五年?哈哈哈……笑死我了。”
黄药师更不说话,往前一指:“大家跟我来。”当先走向一条曲径,众人各自施展轻功跟随,唯独裘千丈和铁掌帮众留在原地没有动弹。
片刻后,众人已至周伯通所居岩洞,正午阳光之下,那洞中却似无人,黄药师纵身就要进洞,却感觉身边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扭头一看,却是钱青健,奇道:“钱贤侄,为何……”
“黄叔叔,稍安勿躁。”钱青健将黄药师的话语堵住了一半。
欧阳锋见钱青健拉住了黄药师,心想正好,我先进去探查一番,万一发现什么与《九阴真经》有关的蛛丝马迹,也好捷足先登。
他立即施展“瞬息千里”轻功,身子轻纵而起,有如凌空滑行一般,只一个起落,便已跃至洞口。左足甫一触地,突觉脚下一陷,踏到了空处。他乍遇变故,并不惊慌,右足在空中虚踢一脚,已将身子带起,反向里窜,再落下时左足在地下轻轻一踏,不料落脚处仍是一个空洞。此时足下再无借力之所,忙把蛇杖横向在洞壁上一撑,身子如箭般倒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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