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杖已失落两次,现下手中所持的是第三次新制,杖上人头雕得更是诡奇可怖,只是两条怪蛇毒性不够强,兼之驯养未久,临敌之时更不如最初那两条诡异灵动。
洪七公当日背心被他怪蛇咬中,又受了他阴狠一掌,险些送命,其后更是受了陈灭林的欺负折磨,直养了将近两年方始康复。那是他一生从所未有之大败亦是大辱,此仇岂可不报?当下运棒成风,奋力进攻。
两人第一次华山论剑,争的是《九阴真经》;第二次在桃花岛过招,是为了争婚;这两次均是只决胜负,不会生死相拼。第三次海上相斗,生死一线间,但洪七公尚自容让;现下第四次恶战,才是各出全力,再无半点留情。
两人均知对方年齿虽增,武功却只有更加狠辣,只要己方稍有疏神,中了对方一招半式,难免命丧当地。因此相斗时狠厉之中加着小心,一时之间谁都奈何不得对方。
欧阳锋不想过早暴露出《九阴真经》的手段,想要留在最后给黄药师一个“惊喜”,因此只凭白驼山武功与老叫化硬撼,欺负老叫化重伤初愈。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两百余招,忽然月隐西天,天色转黑。这是黎明之前的昏黯不明,转瞬随即破晓。
黑暗中洪七公渐渐攻少守多,已是用上了《九阴真经》的武功,方才扳得一个平手。洪七公暗暗心惊,心想重伤初愈果真不济。只好严守门户,不再抢攻。
郭靖与黄蓉不禁为师父担心,踏上数步,若是洪七公有甚差失,立即出手相助。
黄药师自负一生,纵然看出洪七公吃力,也不会考虑去插手此局,只待欧阳锋胜出再与他决个生死。
梅超风唯师父马首是瞻,静静站在黄药师身边,无忧亦无喜,只作一名纯粹的旁观者。
钱青健就更不担心了,他知道黄蓉必有鬼主意使出,而且他就等着黄蓉使阴招对付欧阳锋呢。当下渐渐移动脚步,守在下崖的要道口。
天色越来越暗,场中两人招式已瞧不清楚,但闻兵刃破空和窜扑呼喝之声。
郭靖不禁心中怦怦乱跳,暗想:“师父耽误了两年修炼。高手功劲原本差不得分毫,这一进一退,莫要由此而输在欧阳锋的手里。若是如此,当初实不该三次饶过欧阳锋。”
他又想起大哥钱青健的一番教训;更有丘处机在来华山的路上曾为他解说“信义”两字,该分大信大义与小信小义之别,若是因全一己的小信小义而亏大节,那就算不得是信义了。
想到此处,他热血沸腾,心道:“虽然师父与他讲好单打独斗,但若他害了师父,从此横行无忌,却不知有多少好人要死在他的手里。我从前不明‘信义’二字的真意,以致做了不少胡涂事出来。”当下心意已决,双掌一错,就要上前相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