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也没打算从曲洋手里借钱,只想尽早跟这对祖孙分道扬镳,免得夜长了梦多,徒生事端。不说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就算是误了每日的喝血练功也是不可承受之重。但是既然此时曲洋口口声声说未能报答,那就索性借你一些银子好了,也省得四处做贼,偷来偷去的尴尬窘迫。
曲洋当然不会吝啬金银这等身外之物,况且魔教长老如何能缺少“活动经费”,以十两银子去买两只鸡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当即一拍脑门儿,拿出来黄澄澄的五个大金锭,道:“说来惭愧,老夫竟然忘记了这一节,钱兄弟莫怪,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借不借的?你看这百两金子够不够用?不够我这里还有。”
如此大手笔落在众人的眼里,只惊得伺候在旁边的农家夫妇目瞪口呆,而曲非烟见惯爷爷花钱办事,自是不以为意。
钱青健则时故作震惊,双手连摇:“这可使不得,在下但求一日三餐混个温饱,能有些许碎银足矣,如何敢受如此厚赐?”
曲洋把金锭往钱青健手中一塞,说道:“你我兄弟就别客气了,钱兄弟你当真不随我再饮一场?”
“真的不了,多谢曲老救济,在下感激不尽!”把金子揣在怀里,钱青健再次告辞,转身出了农家小院。
“爷爷,你怎么让他走了?我明天还想吃叫花鸡怎么办?”随后出了农家院的曲非烟问她爷爷。
曲洋看着钱青健的背影道:“今天你咱们吃的这鸡也不是他亲手做的,明天如果你想吃,咱们比着葫芦画瓢不就行么?”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也仔细看了,却没能学会,那山中的野菇用什么样的他也没说,只顺手摘了来,那泥坨坨在火里面煨多久,如何翻转似乎也有讲究,如果咱们亲手去做,少了他的指点,只怕多半不成。”
“那有什么办法?咱们总不能带着他去衡山吧?再说,就算咱们邀请他和咱们一路,他也未必愿意。”曲洋很是无奈地看着宝贝孙女。
“咦?爷爷你看,他好像有麻烦了。”曲非烟指着村口说道。
钱青健果然有麻烦了。他被从村外来到的一群身穿青布长袍、头缠白布的汉子堵在了村口。
这群汉子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显然在江湖上横行惯了,各个耀武扬威,趾高气昂,一个上来就喝问:“你龟儿是搞撒子的?来到这山村鬼鬼祟祟有啷个事情?”
钱青健差点被这些川娃子给气乐了,他纵横武林数百年,什么门派没见过?不论是通过这伙人的随身长剑还是从身形步法走路姿势,均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来自于青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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