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的客人都知道,这青年被官府问罪是一定的,只是官差一时之间未能赶到罢了。
可以想见,不论这青年是从何处而来,都不可能避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就无法避免被人举报揭发。
更让人们无法理解的是,这青年似乎丝毫不知道他已经处在极度危险之中,竟然还吃得悠闲,喝得淡定。
身为汉人同族,并非没有人想上前提醒这青年两句,但是人们更知道提醒的后果是什么,那是与这青年同罪论处的结果,一样是死!再者说,反正此人已是插翅难飞了,提醒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差人还没来到,但是不等于这酒馆就不会再有人来了,其他顾客总是要来的。在两桌客人们低声议论的过程里,又有几波客人先后来到。
这后来的第一波客人是一个相貌凶恶的大汉,带着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男孩,进来后坐在门边的一张桌子上,那大汉并不点菜要酒,反而任由小孩张罗饮食。他自己豹眼圆睁,四处打量一番,在看到不留辫子的青年时,不禁露出诧异的神情,自语道:“居然还有比老子胆大的!真是怪事。”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一大一小两个客人进门时,那不留辫子的青年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说是微笑都有些勉强,只能说是略带笑意,还是很不易被人察觉的那种。
这大汉的自语甚为响亮,整座饭厅内的人们都听得真切,均知他说的是那不留辫子的青年,再看那青年时,却见那青年仿佛聋子一般,毫无反应,更没有向大汉这边看上一眼。
第二波客人紧随其后,一个弯腰驼背、六七十岁的老太监,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
这老太监每走一步都要剧烈咳嗽几声,坐下之后只要酒不要菜,斟满了一杯酒,又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挑出一些来溶进酒中,端起来一饮而尽,又大咳了两声,似乎舒适了一些,这才有气无力地招呼店家点菜,同时那浑浊的眼睛慢吞吞地扫视了室内一圈,在看到那青年时,眼球顿时停止转动,似有一缕精光闪过,随即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样子,在店伙端了饭菜来时,又开始咳个不停。
“海公公,您要不要再吃点药?”那小太监关切地问道。
老太监一边咳嗽一边摆手:“不行!这药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咳咳……”
老太监咳得撕心裂肺,引得室内一众酒客纷纷侧目,虽然这年代的人没有预防**的意识,但是也都觉得不甚舒服。
恰在此时,门外又进来一波客人,这一波客人只是一个女子,看年纪不到四十,一张胖脸稍有姿色,却因几条横肉显得有些凶恶,身着劲装,将腰身上的肥肉一圈圈勒了出来,单手提着一对金光闪闪的柳叶刀,似是纯金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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