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在没有遭受水患的城中,亚慈和蟾沁却也并没能完全避开水患的影响,亚蟾两家生意上的事情暂时停摆了,因为一些船只和车马被朝廷暂时征用。
多地遭灾,甚至很多储粮仓也被水冲毁,朝廷开仓放粮需要运输工具。
城中的医馆门前,亚慈和蟾沁吃了个闭门羹,确切的说是要找的郎中不见了。
一个学徒坐在门前解释着。
“两位还是请回吧,你们的病我看不了,或者继续吃师父配的药试试吧,师父找人算命,说是老家遭灾了,他早几天就已经急匆匆赶回去了.”
亚慈皱眉道。
“算命的说的怎么能轻易信呢?”
“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师父说家中还有很多家人,要回去一趟才放心,毕竟听说这次遭灾的地方不少呢.”
蟾沁的手被亚慈握着,她看向身边人低声道。
“夫君,那我们先回去吧.”
“嗯!”
在学徒的致歉中,两人离开了医馆,看着妻子面露忧虑,亚慈凑近她耳边低语一句。
“或许是我们还不够卖力呢”
蟾沁的脸一下就红了,狠狠捶了旁人一下,而后者挽住她的腰低声道。
“放心,一定能怀上的!”
“夫君.我是在想着水患朝廷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收船只车马?”
亚慈一边扶着蟾沁上了路边的马车,一边也点头沉思。
“也是,宁江的官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嘛,这次确实不对,这反应快得过了,甚至就好似早就明白什么.”
蟾沁“啪”地打了一下亚慈的手,这人说话归说话,手怎么不规矩起来。
——
比起亚慈夫妇的恩爱,西海龙君靳符如今则悲痛欲绝。
城中建筑被洪水损毁,但多是靠近河道的地方,内里其实影响不是很大,但渔人就不同了。
靳符一家吃住都在船上,洪水侵袭之下,同船的家人几乎全部遇难。
之前常卖鱼获的河港处,靳符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水性,将家人的尸首一具具打捞回来,这会他拖着弟弟的尸体游过来,岸上的人搭手帮忙将尸首拉起来。
不久之后,靳符也上岸踉跄着走来,一下跪到了一排尸首前,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低沉嘶吼着流泪
我本可以救他们的,我本可以的
“呜呜.嗬呜呜.”
岸上的人心里都很沉重,没人打扰靳符,也有人又去帮别人——
四海龙君所在是一个缩影,不过对于易书元而言,他也无心去了解他们那边的事情,他忙得很。
既要忙着救人,凭借一身医术,所过之处受灾的人都能得到他的帮助,同时他也要忙着“追水”!
是的,追水,追逐洪水走过的地方,并且不只是看路线,易书元还要了解周围的情况,同时设法筹一些钱,买一些地理志之类的书。
这一次不过是一小股丹气走过,想必其他地方遭灾也是类似,可以算是“探路”,所以变化了好多地方,洪水显得很乱!
可丹药火候到的时候,那些“大蛟”便会一起冲出蛰伏之地走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走丹!
届时就会只选一条道,洪灾也会远超这一次的规模。
靠着医术和卜算以及一些心理安慰更多的“道术”,再加上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易书元一段时间以来没有耽误自己的事情。
距离上次走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这天上午,易书元到了一处没如何受灾的城镇,急匆匆找到一处铁匠铺。
这不是普通的铁匠铺,而是正经的兵器铺,进门不等匠人说话,易书元已经将一些碎银子和一小块金块拍在里面的桌上。
“打铁的,贫道要打造一批剑,一种长三尺三寸,一种长两尺七寸,不用套柄装鞘,不用开刃,但剑尖要锐,剑身要点刻七星,总计三十六柄长剑,七十二柄短剑!要多久?”
“哎呀,师父,来大生意了啊!”
学徒高兴起来,而老匠人认真打量了一下来者,是个衣衫褴褛的道人。
“虽规制简单,可是数量不少三个月!”
易书元眉头紧锁。
“不行,太久了,半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要,钱不是问题,但要快!”
“这位道长,一个月有些强人所难了,这刀剑千锤百炼而出,就算一天一把也得三个月吧?再快手使不上劲了而且这点钱还不够买铁呢.”
易书元点点头。
“不需捶打,模具灌注有个剑形就行,至于钱,贫道说了,钱不是问题!”
用模具灌铁水?
“这倒是没问题.”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有一阵马蹄声从街道上经过,还有官家的人纵马的同时大声喊着话。
“朝廷国师卜卦言,之后还有大水,乃是大蛟走水,会祸及多地,死伤无数人,朝廷现召集能人异士——凡有胆诛杀蛟龙者,不论成败,重重有赏——”
“此乃天下之大劫,蛟龙不除祸害苍生,有识之士,勇武过人者,速去府衙报道——”
马蹄声远去,官差的呼喊声还在继续,而一般这种情况,皇榜也肯定会张贴
“还有水灾?”“蛟龙走水?”
铁匠铺里面的人惊愕不已,而易书元则脸色凝重。
这皇榜一出变预示着劫变,不,算不上变,本就是这个脉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