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都说严家二公子对身边女子甚是疼爱,只有游鹰对这小子的德行一清二楚,这小子是个十足的变态,依照游鹰的谍报来看,这小子可不是外间传闻那般温文尔雅,这些年陆陆续续送进他纳做府邸的美人,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香消玉殒,并且死相极惨,可以输体无完肤,而且都是进府第二天,便会被隐秘地抬出府门,至于扔哪里去了,游鹰们才不会关心。
对这小子今日拉着这一千游骑在这里拦截的意图,慕容林心知肚明,不过能扔下身后的那两千骑,特意来此,想必对身后的那处是势在必得的吧?就是不知道小坏那边又怎么样了?
严维旭摸了摸手中的刀柄,目光炙热地看着这两不起眼的马车,如果自己那个弟弟说得不说得不差,那名动天下的美人柳明月就在这辆马车中,似乎还有一个听说姿色不差明月的俏丽丫头也在其中。
知道自己那个废物弟弟心里存着什么想法的严维旭,眼神中闪着一丝贪婪,向来看不上严维鼎的他,怎么会在意严维鼎的想法,只要到了自己手里,他敢说个不字?恐怕只会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过这趟差事倒是不错,得了美人不说,将来还能染指淮南兵马,简直赚大发了,至于王府如何,等宰了那名愚蠢得敢只身走出北地的世子殿下,北地自然会找淮南王的麻烦,等他们两个王爷互相咬得遍体鳞伤,朝廷再一出手,整个淮南都要在严家的眼色下行事。
想到此处的严维旭,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指着还跪在地上的校尉说道:“去,领了十骑,把马车给我安安稳稳得带回来,至于驾车的那小子,看着很碍眼。”
校尉心领神会的领命,翻身爬上马背,随意的点了十骑,便冲向前方几十步外的马车而去。
有些迫不期待的严维旭,理了理身上的盔甲,又将头上的头盔摘了下来,随手抛给一旁的传令官,似是在想着等会儿把马车拉过来,自己应当怎么向两位美人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唐突,不过这一把杀了她们那马夫,想不唐突都难啊!
身旁的传令官却说道:“将军。”
严维旭面无表情地看向传令官,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怒气闪动着,身旁的传令官顿时打了一个哆嗦,颤抖着嘴唇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严维旭抽出手中的长刀,一把架在传令官的脖子上,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说一个本将军不杀你的理由。”
额头瞬间渗出一大片冷汗的传令官,面如死灰,张开已经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的嘴唇说道:“启禀前方有异动?”指向不远处的马车背后。
已经将这名不长眼的传令官当做死人严维旭,微微转头看向前方,瞬间将手中长刀放下,眯着眼睛看着卷起一片烟尘的随州城方向。
不是说已经将周围清理干净了吗?那这明显就不是一两人能造出来的声势是怎么回事?斥候呢?怎么也不见斥候来报?这帮废物到底在干什么?
眼前的情形却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只见当先一人身下骑着一匹彪悍无双的凉州大马,身着轻甲,面带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一柄只有比一般战刀短上一尺左右的精致短刀正闪着幽光。
只看了一眼,便让方才还有些不满的严维旭,瞬间脸色苍白,一把拉过面如死灰地传令官,说道:“回去,告诉副将,半炷香,给我把所有人带到这来!”
逃过一劫的传令官,顿时如释重负,果断调转马头,快速逃离这个刚刚让自己命悬一线的是非之地。
......
身后一颗小脑袋伸出了车帘子,露出慕容晴脸色有些发白地小脸,“哥哥?”慕容晴紧张地拉了拉慕容林的衣袖,有些害怕地问道。
时时刻刻都在听着身后动响的慕容林,瞧见自己妹妹的神情,笑了笑,看了眼前面向着这边冲过来的十骑,说道:“你不是一直说想看看北地铁骑的风采吗?这下你可要好好看看了。”
“他们李家大骑吗?”有些诧异的慕容晴转过刚刚看向身后的脑袋,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慕容林站起身,直直地站立在车架上,张开双手大声喊道:
“李家,小刀骑!”
风雷不相及,唯有小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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