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右边的那名年轻人,似乎是有些胆小,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着声音说道:“咱们还是不要议论这些藩王之事的好。”
那名贼眉鼠眼士子闻言,嗤笑一声:“怕什么?他武王世子再怎么无法无天,终究也只是在北地微风而已,这里可是江南道,要我说啊,他也就是仗势欺人而已,那丁青不过是个蠢蛋,竟然只身跑到玉洲城去,那肯定讨不到好处,要是在这江南道,你瞅瞅他武王世子还真的敢如此胆大吗?你看看陆家那女人不就知道了,都如此下场了,也不见他殿下有什么说法出来,得亏还是他表姐呢。”
说起女人,素色长衫的年轻人,瞬间酒意全无,嘿嘿笑道:“我听说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天姿国色,看着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也难怪街头上有那些风言风语出来,你们说那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连那名胆子稍大,贼眉鼠眼的年轻人,都紧张地看了眼四周,说道:“你喝多啦?这些东西咱们怎么敢说,要是让陆家人知道了,你这学堂都进不去了!”
素色公子却毫不在乎地喝了一口酒,笑道:“就这小酒楼,哪个陆家人会到这里来?也就咱们几个想说说那些话的,才会光顾这里,你要是不想听这些,怎么会把我们几个拉到这里来?”
灰色长衫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豪安说得不错,咱们几个说说倒是无妨,陆家人也不会到这里来听咱们说些醉话,再说了,那女人要真没做过什么荒唐事,陆家又怎么会怕外人说道呢?”
胆小的年轻人听到这几位好友的话语,立马站了起来,说道:“我今日有些醉了,还是早些回去得好。”说完便告辞,走下楼去。
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了眼离去的同伴,笑道:“明宇还是这般胆小。”
素色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管他作甚,早就叫你不用叫他来了,这小子打小就胆子跟老鼠似的,也不知道先生怎么会这般看好他。”
灰色长衫的年轻人呵呵笑了一声,不再理会那名胆小同伴的离去,指着已经快要趴在桌子上的素色年轻人说道:“话说回来,豪安你这么说,可是很想亲眼见见这位,还没做上新妇,便已成寡妇的陆家媳妇?”
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笑道:“他哪是想见见,我看这豪安心里可是痒得很呐!”
名叫豪安的年轻人,嘿嘿笑了一声,“你这话可是不对了,她怎么就没做过新妇?这可得问问陆家的那位兵部侍郎了,想必他可是回味无穷呢!”
灰色长衫哈哈一声,“你们说着向家有‘南林彩凤’的美称,连自家长女在陆家的这等荒唐事都不管不问的,这位向大小姐还真是不招人待见,不过如今武王世子来了江南,你们说,他会不会搭理自己这个荒唐表姐?”
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挑着眉毛,脸色无比猥琐地说道:“哪是什么向大小姐,应该是陆三夫人才是,不对,二夫人也是可以的,至于武王世子,我看呐,八成是不会的,自家名声都不怎么样,还能沾上这些庵赞事?那不是茅房里放屁,臭上加臭吗?”
素色年轻人指着他,醉眼朦胧的脸上,笑容更甚,真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猛然却传来一道桌子的闷响。
一名年轻俊逸的年轻公子,将酒杯砸向酒桌,说道:“不喝了!”便站了起来,走下楼去。
对面的另外一名更加显得英俊的公子,将手中已经提起的酒杯,缓缓放下,轻声嘟囔一句:“那便不喝了。”
而站在两名公子身侧的一名壮汉,转身看向那几名说笑的年轻士子,满脸狞笑地走了过来,“歘!”的一声,便从腰间扯出一柄短刀,拍向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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