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帝辛会是如何,他不知晓;
但东皇太一听他的养父讲过封神演义的故事,也知道养父定下的剧本是什么,哪怕现在天道是李平安做主,整个发展趋势可能并不能改变。
‘在我去养老之前,还是帮你这家伙一把。’
‘南洲被绝天大阵护持,本该和平安乐,怎料生灵互戮,还有这般人祭之事。’
“来人!”
哗哗哗,一群王宫亲卫向前涌来。
东皇太一道:“所有人牲转做奴隶,所有屠户拉去斩首,把这里给我一把火烧了!”
“喏!”
对大王忠心耿耿的甲士们同时高呼,而后整军前冲,闯入此间。
整条人牲街路顿时大乱!
屠户们纷纷高呼:
“大王!大王我们做错了什么大王!”
“饶命啊!”
“我等尽忠职守!并未有任何差错!大王您何故降罪!”
东皇太一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
他心底当然知道,对于这些屠户来说,杀人只是一门手艺、解刨只是一项技艺,如何把人的各个部位摘取下来放入一个瓦罐中,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甚至,在此间还有一个说法,不拆千人、不称大师。
而东皇太一要的就是这门手艺的断绝。
他挥了挥手,一名名屠户被拽去行刑台上,甲士们摁压、拔剑、砍杀。
地面流淌起了滚烫的鲜血。
东皇太一左手食指撑着眼角,目中多了几分思索。
好像,在周围这些人眼里,他已经成了一名暴君?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
东皇太一道:“将这些人牲送去奴市,推王令,赋口粮,朝歌城只要我在一日,就不准有人祭之事。”
一群甲士同时行礼。
随之,东皇太一看向了笼子中穿着锦衣的那些人影,补充了句:
“这些人除外,都杀了吧,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一群甲士提剑前冲,那些高级人牲面色大变,口中发出了仓皇的呼喊。
东皇太一轻轻挑眉。
舒爽了。
他伸了个懒腰,喃喃道:“我知道你能听到,虽然我这样干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能少点这种事就少点这种事。”
随之,东皇太一听到了一声钟响。
李平安的三步计划,在这一瞬已经完成。
——实际上,这着实花费了李平安和混沌钟钟灵不小的心力。
李平安传声叮嘱:“先把我的分身送回西岐,就说大病要死了,我在新帝辛的记忆中没有留太多有关姬旦之事,他俩最好还是不要有太多交集。”
东皇太一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招来一人叮嘱了几声,随后笑吟吟地看着屠宰街区的动乱。
“要回来了就喊一声混沌钟。”
李平安解释道:
“其余事不要多管了,你这般做已经让满朝大臣恐慌。
“我还没想好如何安排商国,各地商人大多凶残,但整个大商的统治还算稳固。”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
反正他心气儿已经顺了,至于他离开后的雷霆雨露,那就与他无关了。
“有些事别告诉止初。”
“伱指的是?”
“嗯……十七岁那年的夏日……诸如此类。”
云上的李平安嗤的一笑,准备在东洲搞个十八禁的刊物出来,用写实画风转漫画风,主角就是那年的帝辛。
玩笑,玩笑。
好歹已是合道之人,那肯定是最低三界推广。
……
李大志还是不太能适应,自己现在的身份转变。
倒不是他身份变得的多珍贵了。
而是,得了妄日老人给的部分记忆后,他莫名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完成了如今的执念。
他不纯粹了;
像是换了个人。
李大志叹了声,看着在各处忙碌的李家女眷,心神略有些放空。
李平安让他们回天庭,家宴自是回天庭再摆了。
李大志的府邸此前搬来了兜率宫旁,现在倒也是扰了老君的些许清净。
‘西方教,’李大志皱眉思量,‘西方教的两个圣人被吸走了,大批高手好像也被弄走了,但平安说,弥勒之流好像还在,他难道还敢回灵山?现在天道都是平安把控,这些家伙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西方教这里面的事有点文章。
“夫人,夫人啊!”
萧月拿着两卷玉简账簿驾云飘来:“夫君,怎了?”
李大志道:“你们先忙着,我去找大鹏出去一趟,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萧月忙道:“夫君虽已金仙,但修为并不算太高,还请以自身安危为重。”
“没事,放心吧,这天地间咱都能横着走了。”
李大志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随后传声召唤大鹏鸟,负手骑鸟,朝灵山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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