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某闭关多日,今日一出关,就来打扰诸位道友的雅兴,实是罪过!”
“哈哈!”白供奉虽是醺醺然,但也察觉到席间的气氛稍微有点不对劲,于是他主动站出来打圆场:
“吕道友甫一出关,就听说雷使者今日有宴,便托我带他过来见见大家,乐呵乐呵呢,一并拜见拜见雷使者!”
白供奉打圆场的话有些作用,席上也有道人轻笑着说:
“如此说来,吕道友定然是闭关颇有所得了,这确实值得庆祝一番。”
“老白快点来坐着罢,干杵着作甚。”……
只是方才那挤兑许道的黄道徒,还不肯放过许道,他继续挺在座位上,暗讽到:“我看吕道友的生意一直很红火,恐怕并非是在闭关修行,而是在闭关做生意!”
又冷哼一声,黄道徒挑刺到:“雷大人上任时,吕道友都没来庆祝,怎的,现在是去钱粮赚得多了,这才舍得从店里面走出来了?”
这番话就是在实打实的在讥讽许道,一并给许道上眼药,挑拨他和雷亮啸之间的关系了,引得周遭的道人纷纷侧目。
有人从黄道徒口中听出了嫉妒之意,顿时也想起了两家之间的纠葛,眼中看戏的神色更加浓郁。
白供奉无奈的瞧了那黄道徒一眼,脸上顿时挂出尴尬的神情,拱手打哈哈说:“有事情边喝酒边说,我们先坐罢。”
对方以手相邀许道,脚步轻快的往末尾的一个空座位走过去,也不知他的位置本来就如此靠后,还是因为来迟了,这才被人给放到了后头。
白供奉同时还招呼在旁边伺候着的道童们,呼到:“尔等快快再搬套按几过来,给吕道友上座,就放到贫道的身旁。”
许道也并非是性情冲动之人,他耐着黄道徒的嘲讽,复拱手,然后就施施然的跟着白供奉走到一旁,准备就坐。
但就在这时,一直躺在首座上面不出声的雷亮啸,却是突然出声了。
对方大口灌下一杯酒水,轻蔑无礼的吐出些许,“这黄毛道人是谁,竟也能和诸位并列一座?”
其所说的话和黄道徒的第一句差不多,并且更是无礼,口中黄毛者,并非是说许道头发的颜色,乃是取黄毛小子之意,轻蔑的称呼许道。
原本得了白供奉的吩咐,准备去搬按几、蒲团的道童们,动作纷纷都停下了
道童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但只是瞥了许道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像木头、花瓶似的站立着。
雷亮啸主动发话后,席间的道人们脸上或是冷嘲、或是讶然,场上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小声的同邻座嘀咕起来,却并无人站出来大声说话。
那黄道徒脸上则是闪过得逞的喜色,但他也只是笑着含了半杯酒,缓缓的咽下肚子,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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