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故意道:“这孩子真是我哥的?”
长公主:“……”
谢灼凌吊儿郎当道:“总不能是我爹老当益壮吧。”
长公主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气的想揍他,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小子。”
谢灼凌:“儿子又不是第一天这个德行了。 ”
长公主一梗。
谢乐宁在一旁看了看谢灼凌,又看了看长公主,跟个小大人似开口劝道:“爹爹,你不要和祖母吵架,你这样是不对的!”
这算什么吵架?
谢灼凌觑着他:“这就叫上祖母了?”
谢乐宁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乐呵呵道:“是的呀,宝宝是爹爹的孩子,可不就要叫爹爹的娘亲为祖母。”
长公主听他这奶声奶气的话,心都化了,还是乖孙可爱,谢灼凌从小到大除了气人就没别的了。
长公主走到床边,抬手温和地摸了摸谢乐宁的脑袋,“还是小乐宁乖。”
谢乐宁藏着屁股蛋,挺起小月匈脯,骄傲道:“宝宝是乖孩子嘛。”
长公主眉眼带笑,瞥了谢灼凌一眼。
“我也不指望你能成亲收心了,索性现在有乐宁这孩子,你以后爱怎么样,我这个做母亲的管不了也管不着,好在乐宁乖巧可爱,我瞧着甚是喜爱,等你父亲从北营回来,到时候我带他回将军府住一段时间,好叫府上的人知道还有乐宁的存在。”
谢灼凌过来实际上就是想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傅屿唯到底是不是他母亲的人,本来听傅屿唯那些话,谢灼凌已没像从前那么怀疑了。
此刻见他娘全然不提成亲之事,话里的意思倒像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长公主:“夜深了,一会该宵禁了,你要是今晚不歇在这边,就赶紧回去,瞧你就头疼。”
谢灼凌:“……”
之前哪次见了面不说成亲这回事,现在倒像是有了孙子成不成亲的便没那么重要了。
难不成真不是?那这孩子是谁的?
谢灼凌心里疑惑,面上没表现出来,状似漫不经心:“她都和母亲说什么了?”
长公主:“谁?”
谢灼凌:“……孩子他娘。”
长公主:“哦,也没说什么,我不过是问问你们如何相识的。”
谢灼凌坐到了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试探道:“她怎么说的?”
长公主:“夜深了,我也乏了,她怎么说的,你想知道自个去问她。”
“月兰扶本宫休息。”
柳嬷嬷忙上前,长公主伸手搭在她胳膊上,“世子,还不走?”
谢乐宁闻言:“宝宝和爹爹一起!”
谢灼凌:“……都这么晚了,不回去了。”
谢乐宁已经下了床,爬到他腿上了。
公主府有谢灼凌的院子,谢灼凌要是留下自然回他自己的院子睡,谢乐宁肯定也要跟去。
不过谢灼凌迟迟没离开,和谢乐宁在西卧房大眼瞪大眼。
过了会,柳嬷嬷伺候长公主歇下后,“世子,找老奴可是有话要问?”
谢灼凌嗯道:“今日母亲与她问了什么说了什么?”
柳嬷嬷虽然当时在照看着谢乐宁,事后这些话长公主也都同她说了,刚刚长公主又特地交代世子要是问就原话同世子说。
待柳嬷嬷禀告完退下后,谢灼凌只觉得不可思议。
谢乐宁在谢灼凌眼前挥挥手:“爹爹你怎么傻啦?”
谢灼凌一把抓住谢乐宁的小肉手,低头和谢乐宁对视,两人同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难不成这小鬼真是他的儿子?
不然那女人怎么知道他小腹上有痣的?!
谢灼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酒后失德这事了。
刚刚柳嬷嬷临走前还特地说了一句:“长公主叫老奴问问世子小腹是否果真如傅小娘子所说有颗痣。”
谢灼凌沉默已是答案。
那位置靠下,非得是坦诚相见才清楚,旁人自然不知晓。
没准是她乱说的,刚巧说中了。
只是说了小腹的位置,又没具体说哪个位置!
谢灼凌此刻恨不得立即回去找傅屿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