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提醒你别说多了,小心肚子撑的痛,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赵姳姳虽然嘴上是嫌弃十足,可身体却靠近赵皙文,给赵皙文揉着肚子,好减轻赵皙文的痛苦。
“谁叫娘今个做的菜太好吃了,就连平日里最难吃的白菜都这么好吃呢。”
赵皙文说的也没错,今日所有的菜里都放了油,而平日里,不管是赵奶做饭,还是赵母做饭,都是没有油的,寡淡的如同喝白开水一般。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说不过你了,现在肚子好点了没,没那么痛了吧?”
赵姳姳本来是打算送了东西就回去的,可谁知道赵父非要留他们吃饭。赵姳姳是知道这个时候的乡下人家一天都是只吃两顿饭的,而他们刚吃的时候还不到午时,这会太阳正在头顶上晒着,赵姳姳又不想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回去,只能闲坐在堂屋中,给赵皙文揉着肚子。
赵母则是进了自己屋里拿了绣线出来,继续绣着那还没有绣完的绣品。料子不是粗布,可见是绣了拿去卖的,样子也好看,正是那鸳鸯戏水。
“我没那么痛了,就是有些困了。”
赵皙文毕竟还是个孩子,吃饱了,又正好到了午时,疯玩了半天,也该睡上一睡了,赵姳姳也没强留赵皙文非要陪她,而是赶紧让赵皙文躺到靠墙的竹床上睡觉。
这竹床就是用竹子做的,夏天睡上面,凉凉快快,倒也不热,放在堂屋里,可见也是用来午睡用的。
赵皙文爬上去躺着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而赵姳姳正好做到赵母旁边,瞧赵母绣花。
李如常跟赵父喝了点小酒,是赵奶自己粮的,没什么劲头,估计也是李如常酒量小,早早躺到赵皙文的屋里睡着了,而赵父则回了自己的屋子躺着;赵奶去后院,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娘,你这鸳鸯绣的真好。”
赵母的绣法虽然不是蜀绣,却绣工是真真的好,将两只鸳鸯绣的活灵活现,要是赵母学会了蜀绣,怕是得成为一位有名的绣娘了,就是赵母的十指糙了些,没办法去碰那些精致的绣布,不然会刮坏绣布的。
“这是你外婆教我的,绣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就会了啊。”
赵姳姳是没见过外婆的,可记忆里也是时常听到赵母提起这位外婆。听说外婆是被外公捡回去的,捡回去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后脑勺也被撞了个大包,好不容易将外婆救醒了,可外婆却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而外公的娘瞧着外婆是个能生养的,直接让外公娶了外婆。
而外婆长得也不错,虽然当时身上的衣服都被血给染污了,可上面的料子确是不凡,而外婆十指白净光滑,可见应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遭遇了不测。
起初,外公是不同意的,毕竟,外婆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外公只是个种田的乡里汉子,是万不敢高攀的。可两个年轻人,男未婚女未嫁,天天住在一个屋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久了,自然而然都生了情愫,而外公的娘也是个利落的人,瞧着这有了眉头,立马就将喜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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